公孙九歌混在汉军军队中,一路南下到了长安城。远在城外就能看到恢宏的帝宫,长安城中也是楼阁林立,琉璃瓦交相辉映的繁荣光景,和塞北的荒芜俨然两般景象。深不见底的护城河将长安城环抱其中,只有一条汉白玉做的石桥连通着城内和城外。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九歌望着上面的拱顶,上面绘满了各种飞天壁画,进了长安城,九歌的心似乎被这繁荣的国度打开了。主城道的两侧被小贩们挤满了,各种琳琅满目的商品陈列在上,胭脂水粉、书画纸扇,还有各种鞋靴、陶俑、绿植、头饰等等,简直目不暇接,两侧还有众多的小吃摊位,炸的、蒸的、煮的应有尽有。行人慢悠悠的在挑选喜爱的物件,享受着帝都的雍容和惬意。军队一入城中,行人们自动给让出了一条道路,随着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渐渐的,道路两侧人群拥挤不堪,却也不见百姓擅自占用官道。
“哎?小哥,你是哪个营的,怎么看着面生啊?”
一路上九歌都掩饰的很好,没想到刚一进城忘乎所以就被眼尖的士兵发现了。
“我刚被征调入军就北上出征了,你可能不曾见过我。不过,你又是哪个营的?我也瞧着你面生。”九歌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哦,也难怪你瞧我面生,我是北军骑将军的部下,此次随骑将军驻守上古郡的都伯,可怜我部下的兄弟们都惨遭敌人屠戮,骑将军为大计着想撤出上古郡,而我们这些负伤的士兵就不能再拖累将军,留在了上古郡了。我还以为我们几个没死透的早晚要死在匈奴人的手中呢,”说到这儿,那都伯无奈的笑了几声,“谁知车骑将军及时到了上古郡,守住了汉家的城池,我们也侥幸活了下来。”
“哦,这样啊,既然活了下来,就要好好活,可别愧对了自己的的性命。”九歌安慰道。
“那是自然,这次回来,我想我们这些人已经无法再为国家效力了。”那都伯有些伤感。
“怎么?待你的伤养好了,自然能再为国家出一份力的啊。”
都伯看了看九歌,摇了摇头,“我们这一群伤的伤,残的残,都试都过不了,还怎么再出征啊。”
“都试?”九歌不明所以。
“小兄弟,你怀疑什么?怎么,你还觉得我们这一群人还能在擂台上站稳了?还能再弯弓?再骑射?”
九歌摸了摸鼻子,看来“都试”对军人来讲是个一定要迈过去的测试,那自己如今已在军中,岂不是也要在“都试”上练上一练?九歌正思量着如何逃走,谁知军队已就地停下,九歌抬头一看,“司马门”
“这是做什么?”九歌小声的打听。
都伯看着“司马门”,“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什么这么快?”
“都试。”
九歌一听到“都试”二字,心里大呼运气背,没想到刚进入长安城,这军制就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要说比武练兵,九歌何曾惧怕,只是这汉朝的“都试”规则,九歌心里没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