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眼含笑意，回道“怎么？我觉得‘小衣’很好听啊，再说我都叫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不习惯？”

雪衣撇撇嘴，略过这个话题，问道“你这几年看来过得还不错啊，我今个瞅着你气色不错，也没有之前瘦了。”

如意听到这嘴角翘了起来，也翘起了二郎腿，回道“嗯，小一生是个好孩子。”

雪衣转头看了眼喜悦到藏不住的如意，真心替她高兴的同时也有些担心，想了想还是问道“如果小一生知道了她的身世，知道了真相，恨你怎么办？”

如意翘着二郎腿踮着的脚在这句话落下后僵在了原地，象是被按了暂停键，她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滞住了。

雪衣静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坐起来面对如意，伸出手点了点如意的额头，道“你啊你，为什么光长年龄了？你这样逃避着有用吗？”

如意拨开雪衣的手，转身背过去，面对着墙，没说话。

雪衣看着缩起来的如意，摇了摇头，从怀里拿出一个青玉瓶，放到了如意面前，道“这是凌独丸，先给她服下，解药快做好了，不过解毒的过程风险很大，她会亲自来，你做好准备，如果能顺利渡过，那就告诉那孩子吧，她有知情权。”

如意看着眼前的瓶子觉得心里充满了苦涩，上天真是会开玩笑，听到雪衣的话，如意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她还没有答案，思绪一团糟，糟的想让她扔到河里顺一下，清醒一下。

雪衣没有等到如意的回答，轻拍了拍如意的肩膀，走了，这回没有任何声响，窗棂都没有响，卧房里安静地仿佛除了如意没有人存在过。

如意保持着雪衣离开时的姿势再未动过，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太阳出来，如意才重新恢复过来，继续以往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