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你怎得这么磨叽,跟个娘们似的,老子等了这么久,都打算直接走不带你了”其中一个长得颇为霸道的男孩语带火气地冲着刚进来的凌潇喊道。
听到好友语气如此不好,凌潇本有点愧疚的心一下子像点了火,也像炮仗似的吼了起来“余月,你冲我吼什么,老子也想快点出来啊,可总得先说服我二姐帮我才能出来呀,要不然我一小厮装扮怎么出来?”吼出来后才想起来人皮面具还在脸上,赶紧撕了下来,露出一张健康阳光的脸,此时挺直了腰舒展开四肢,四平八稳地坐在极速行驶的马车中,显得整个人充满了力量,不过还是可以看出这张脸稚气未脱,阳刚之气还不足,但也足够配得上灿若朝阳这四个字。
“行了,你们俩不要吵了,怎么跟火遇到炮仗似的,一个一点,另一个立马就着”另一个长相斯文略带痞气的少年无奈中带点不耐烦的冷清语调居然莫名的让两个暴躁的男孩熄了火。
“楚天,我们这次去能救出来赵煜吗?”凌潇皱着眉头问那斯文少年,在另一边坐着原本在生气的余月一听到这个也赶紧盯向了楚天。
“有八成把握,我已经找人打听过了,李享今天卯时就已经随他爹出发去平城(与蜀国西北相连的玺国边境城市,是玺国与蜀国互市的要塞城市)了,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楚天肯定的语气也让另两人有点忐忑的心稳稳地跳了起来,他一向靠谱,既然能有八成把握那到时肯定能救出赵煜。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而过,扬起一路灰尘。
而此时送走凌潇往自己院里悠闲踱步走去的许家二小姐却在路经大姐院门前时被出来打算去竹屋练字的许家大小姐许一桐撞了个正着。
“一生,这正午阳光如此灼人,你跑去何处了?”许一桐看着这个脸上被晒得发红,头上淌着汗的妹妹充满了无奈。
一生在看到自家大姐的那一刻就知道遇到大麻烦了,肯定又要被教导训话了,低着头赶紧开始想要找什么说辞。
看在许一桐眼里就是耸拉着脑袋无精打采,衣冠不整,活像刚从哪里爬出来,这又是去哪玩了,整的自己这般狼狈。
说起自家二妹和小弟,简直是一对能上天入地的闯祸精,又有祖父祖母护着,父亲不能罚重的,只能让跪祠堂,但两人跪祠堂跪的都快要住在里面了,气的父亲都不知该想什么法子整治了。只能每次跪祠堂的时间在不断延长,要是再不听话惹出大事端,怕是要逼得父亲只得忤逆祖父祖母用家法了。偏生两人收敛两天便开始再度折腾,全然忘了之前的惩罚,好像父亲惩罚他们像家常便饭一样,不痛不痒,有祖父祖母护着,什么都不怕,脑回路着实清奇。听说当时出生时在娘的肚子里就闹腾的格外厉害,娘生生生了一天才将二人生出来,由于是一生先落得地,便变成了姐姐。
两人都属于鬼精灵,总是在做交易。
但一生更省事些,只是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好歹在家中,不会出去惹出祸端。
而凌潇绝对是家里最头疼的典范,基本每次闯的祸都是凌潇带头闯的,一生负责掩护,瞒过家里人,凌潇回来会带和一生事先商量好要给一生的物品。两人从八岁开始做交易,做到现在,交易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变越大,凌潇闯的祸也越来越严重。
开始只是小打小闹,母亲瞒着没有给父亲说,私下说教了两人。两个孩子看到母亲没有告诉父亲,只是说教了几句,便无痛无痒,依旧我行我素。
直到十岁的凌潇纠结狐朋狗友在下学后打了阳城管辖下的一个县的县令儿子,人家上门来哭诉,正巧让兄长碰到,知道了事情经过,不顾母亲阻拦,上报父亲,一直蒙在鼓里的父亲与兄长才知道了家里的两个宝一直以来犯下的荒唐事。
父亲一怒之下将凌潇送进了军营,一生关一年禁闭。结果正赶上祖父祖母来阳城看孙子孙女,得知此事,赶了一个月路的老两口连杯茶都没有喝,就大发雷霆命人强行将凌潇从军营带出来,并命父亲速速来见,当着母亲,大哥和她的面就开始教训父亲。
祖父,当年的开国元帅之一,是多么威严,在父亲心里一直是最崇敬的人,现在居然威胁父亲如果要处置这两个小的就先和他这个老的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