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旬感激地看了杨铭一眼:“谢谢。”
杨铭和沉玉溪离开之后,病房中有那么一瞬异常安静。
最后打破沉默的还是路旬,他发现自己在时夏面前,永远都是最先低头的那一个。
“时夏同学,这是关乎你的性命的事,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没什么好考虑的,就算真的要治疗,也是时家的事或者夏家的事,不管怎么样也轮不到你这个知己。”时夏特意把“知己”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时夏不相信,以路旬的聪明,会看不出来自己对他的那一份情谊,既然他要装傻,那么她何不也装傻呢。
“我…”路旬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要怎么样才愿意接受治疗?”
“还记得当时我在咖啡厅的话吗?”时夏没有回答路旬的话,问了路旬一个他意料之外的问题。
“什么话?”路旬一时真想不起来是什么话,时夏和他在咖啡厅说过太多话了,他真的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一句。
“和你的生命安全有关的。”时夏提示道。
“和我生命安全有关的…”路旬嘀咕道,并且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记忆,然后想起了一句很关键的话,“难道是‘白救我’的那一句?”
时夏点了点头。
“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路旬其实差不多猜到时夏的答案是什么了,只是他不想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