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苏凝目思索了一下,不解的问:“你说什么十亿,控股?安澜堂资产顶多一亿吧,大股东不是华辉吗?”
韩东摇了摇头:“安煦居然没跟你说吗?我还真服了你们俩,一个是财雄势大气魄大,几个亿甩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一个是心思纯净,只专注在专业上面,浑然不理身外事,这么重要的事居然连商都没有商量过。”
夏紫苏好奇心被勾起来,连忙追问:“安澜堂的实际控制人不是安煦吗?什么几个亿,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些。”
韩东见她还一副局外人的样子,只能耐心地解释:“安澜堂上市已是箭在弦上,估值按保守计算,都在十个亿以上,上市那些具体规则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需要增加股东人数才能达到上市条件,安煦引进了几个私募基金公司进来,你们原有的股份就要被稀释,他没动你的那部分,稀释的都是华辉名下和许曦光名下的股份,这样一来,你的持股数就成了最多的,现在再出任总经理,可不就是安澜堂的实际控制人。”
夏紫苏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记起来了,半年多前,安煦要她出任安澜堂副总经理,就很隐晦地暗示过,最大的受益人不是他,后来会议上说,引进了新股东,也没说明股份分配问题,她本来就对这些事不上心,安煦拿了文件让她签字,因为信任他,她看也不看就签,真是糊涂得可以。
安煦真是打得一手好牌哪,可是她又有什么立场去怪罪他?吃亏的是他,占便宜的可是她。
夏紫苏只觉得脑子发胀,一颗心却是软得一塌糊涂。
吃完饭与韩东道过别后,她没有回华辉大厦,下午是她在医馆的坐诊时间,直接打了张车去靛花巷。
这是夏紫苏车祸病愈后第一天到医馆上班,刚踏进诊室,几个年轻相熟的同事就跑进来问候,一个说:“夏医生,你这一病,人虽瘦了,气色倒比以前还好,越发清新脱俗。”
另一个接着说:“夏医生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华辉的人在传,安老板默认年内要结婚。”
一个又说:“必须结婚呀,夏医生为了安老板,可是连命都可以不要,车子撞上去的那一分钟,夏医生的本能反应是推开安老板。”
一个女同事赶忙接上:“夏医生,你结婚可一定要请我啊,我要去抢新娘捧花,沾沾喜气。”
夏紫苏头大,连忙伸出手止住:“你们现在好好去上班,医馆要是盈利好,年终多发两个月,外加普吉岛双飞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