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苏彻底呆住,混乱地朝她点了点头,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称呼她,叫伯母似乎把她叫老了,她看起来顶多就像是陶然的姐姐,可她明明就是安煦的妈妈,并且,自己不清不楚地住进安煦家,却迎面碰上他妈妈,这又算什么回事。
安母看到夏紫苏呆头鹅般的样子,也不以为意,温言交代陶然:“然然,你把小苏安排到二楼最大的那个房间”。
目送陶然领命而去,她那乌黑的清眸才转到夏紫苏身上,微笑着说:“小苏,你是个好姑娘,连车祸都甘愿替别人档。”
“他不是别人”,夏紫苏冲口而出。
安母莹白的脸上笑意更浓:“嗯,你很好,以后让小煦带你到大宅玩。”
夏紫苏又呆了一下:这是表示接纳她了吗?
安母拍拍她的肩,又寒暄了几句,便即离去。
那惊鸿一瞥的会面,倒让夏紫苏产生了不真实的感觉,恍惚半晌,她拿出手机给安煦信息:“我见到你妈妈了”,后面加一个捂脸的表情。
“难道不应该是惊喜吗?”安煦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信息。
“惊吓更多一点”,夏紫苏说。
“她几乎不见生人,还专程去见你一面,她喜欢你。”
安煦这一次发的是语音,那磁性的声音让夏紫苏耳朵发痒,心却踏实下来。
她安心在安煦家养伤,私人看护按时来替她换药,阿姨每天来做饭,做的都是有利于伤口和骨骼恢复的营养餐,她没事就到花园里走走,晒晒太阳,身体复原得很快。
转眼一个星期,安煦从香城回来后,连家都没来得及回,又直接从机场转机去了上海,但他不管有多忙,每天晚上十点钟都要与夏紫苏通个视频电话,以慰相思之苦。
这一早,夏紫苏觉得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给李雪打电话,问,还需不需要给那一位诊治。
李雪很高兴,一叠声地说:“要,要,要,那位原本还说夏医生受伤打着石膏,起码要养一个月,也计划等你一个月的,能提前最好,他这几天都在华城,我先与他碰一下时间。”
事情很快敲定下来,当天下午,李雪就坐着一辆车来接夏紫苏。
夏紫苏穿着一件白色的呢料套裙,黑色短筒靴,头发很自然的束在脑后,整个人显得很清丽干练。
她在找束发的发圈时,见到安煦送给她的陨石镯子,便顺手戴到手腕上,拢到袖子里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