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莹莹……”
谁叫她?
总不会是赵小刀吧……
不是他!他,他总是“叶莹莹”、“叶莹莹”这样叫,好像这个躯体的前任,不是他的未婚妻,而是大仇人一样……
可是,声音,好像他……
意识终于淹没在黑暗中。
风蘅没想到自己换过了衣服,接过侍仆送来的药酒,走到门前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叶小姐!”她惊呼一声,在看到赵凌戈手掌上滴落下来的鲜血时,更是慌了手脚,手上的药酒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哪里有床?!”赵凌戈脸色冷硬。
“在,在隔壁!”
赵凌戈动作轻柔地抱起叶莹莹,冷面交代道:“去拿干净的白布和热水过来,请个大夫过来。”
“好!我,立刻就……”
“还有,”赵凌戈目光冷冷看过来,硬声道:“这件事,不许声张!”
“是!这是自然!”
赵凌戈不再耽搁,抱着叶莹莹快步离开。
风蘅不敢耽搁,忙唤侍仆去请大夫,自己亲自去准备白布和热水。
很快,她拿着白布,领着侍女端着热水走进自己的住处。
屏风之后,只隐约看见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床前。
“赵公子!”风蘅轻唤,快步趋前:“让我来吧!伤在何处,我来是否方便些?”
“东西拿进来!”
风蘅依言把白布和热水送进去。让侍女退下,风蘅细看,只见赵凌戈一手按在躺在床上的叶莹莹腰间,一手轻解那腰带。少年俊俏的脸上,早已是红红一片了。
风蘅诧异,忙开口:“是否我来……”
“出去!”
赵凌戈的嗓音又急又冷,吓得风蘅一跳:“这……”
“走!”
“是!”风蘅忙转身离开。
赵凌戈目光焦躁,看了那绣着交颈鸳鸯的绣被一眼,目光一沉,扯着绣被扔到一边。把自己的外袍一脱,利落地铺在床上,小心地把叶莹莹抱上去。
没有再迟疑,他快速地解开叶莹莹的腰带,任由那层层衣衫如莲花瓣开落,摊在他的外袍上,格外显眼。
小心地将叶莹莹面朝下移动好,赵凌戈吐出一口气,把那层层花瓣褪到腰间。一抹血色立刻就钻入赵凌戈的眼中。
赵凌戈眼一眯,顾不得面上快烧起来的热度,拧好湿布,轻轻擦拭血渍。不一会儿功夫,创口就露了出来。
六公分长的割痕是在重力之下,穿过层层衣裳留下的。赵凌戈重新拧好湿布,往伤口上轻轻一压,白布就被鲜血瞬间染红。
眉头紧皱,赵凌戈小心拨开伤口,一边拿湿布吸去鲜血,一边仔细查看,确定没有破碎的瓷片残留,他才松口气,动作麻利地用白布轻压在伤口上。
趴在床上的人,偶尔一声闷哼,叫个痛想要动,都被赵凌戈给制住。
眼见血止住了,赵凌戈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瓷药瓶,将里面的药粉细细倒在伤口上。
直到拿着白布撕成长条,赵凌戈凌空在那伤口上比划着,他的注意力才恍然从伤口转到了那白嫩的腰肢上。方才专注的清理伤口的劲儿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只是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方才指腹擦过的触感,控制不住地脸又热了起来。
放弃地闭了闭眼,赵凌戈猛地转身,看着屏风外。
“来……”人的音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给吞了。
“总不能让她们来!”赵凌戈咬牙,扭头看向昏睡的叶莹莹,恨声道:“总归我们是要成亲的,死就死了!”
义无反顾地走了回去,小心翼翼又别扭地把白布展开,在叶莹莹的腰间缠绕了几圈。
“痛……”无意识地呢喃,叶莹莹整张小脸皱起来,缩了缩身子,依旧昏睡。
赵凌戈默然无语地看着那张美丽娇俏的脸。
半响,安静的屋子里才响起一句低低的问话。
“你不是她……那你,到底是谁?她,去哪了?是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