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梦到我父亲,被挂在城墙之上,他的尸体腐化,生蛆,鹰来啄走了他的眼睛,大火烧尽了他的头发,也梦到我一身白衣,被染成了红色,我踏着那红色,一个人前行。”
无言突然静了声。
卿璆嘴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他看见了,看见无言滑下马,恶心的吐了,也看见无言几日吃不下东西。
他从没有想过,这个整日笑意吟吟的女子,心中也背负着这么多的故事。
“那日,太子在悬崖边救下了我。我便发誓,此生一定永远追随太子,不论生死。因为,太子救了我,也救了我无知的困境,我现在时常在想,背负着伤痛前行是什么。”
“那你明白了吗?”卿璆问。
“或许,就是归途所向,不在去想。”无言缓缓一笑。
“夜深了。”卿璆起身,“席小姐早些歇息吧。”
他走进房间,临进门那刻,他忽的转头说:“其实也不尽然,那归途,席小姐,还是好好想想吧。”
房门被合上。
无言收了茶具,默默的回了房间。
一夜无梦,无言睡了一个好觉,她好久都没这么放心的睡过一夜了,心无杂念的睡着。
天亮,无言睁开了眼,秋叶推门进来了,忙递上一张纸条,无言接过来看了看,那上面寥寥数字:当日伏击之人非援国之人,很有可能来自海外,还需进一步确定,万事小心。
“海外?”无言握着纸条的手不断的缩紧,终于,她脑子里想过一个国家,急忙推了房门去,匆匆朝卿璆的房间去,门口的人却告诉她,卿璆今日一早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