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落寞的神情,怕是任谁看了都会心疼,只可惜面前这两位,却是没什么表情,一个是走神(不知在想些什么),一个满心满眼都是眼前地女子又怎会去关注其他。突然,走神的白雪瞳开口说到。
“过去的事已成定局,谁也改变不了,如今三年之约已到,有些事也该有个了结了,当初凡是参与的人,本尊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白雪瞳面无表情地说着那令人胆战心惊的话,血红的瞳眸透着丝丝诡异,只是不知这一次是她的劫难还是大陆的劫难。
“白白,不要让那些人扰了你的心神。”
慕瞳看到白雪瞳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急忙上前将她扶到灵寒石上坐下。方才她一直在看着白雪瞳,就是担心因为白一轩的到来刺激她。这三年因为怨愤仇恨,白白一直戾气缠身,饱受焚心之苦,三年间除了处理宫中事务,其余时间她一直陪着白白,就是希望能帮她去除心魔,只是执念未消,心魔又怎么可能彻底去除,三年时间,她也只是帮白白暂时压制住了心魔,可如今仅仅是见了面前之人一面,三年清修竟是也压不住心魔。
“无碍,只是见了一一,突然想起了三年前的事情,美人你先带一轩出去吧!我一个人待会。”
白雪瞳看着慕瞳,笑了笑,似是安慰她一般。
“姐姐,还有一事,阿墨让我将这血玉给你,他说给了你你自然知道是何意,我就在古都。”若是姐姐想见我,我随时过来。
白一轩知道现在自己在这里不仅帮不了姐姐,还会害了她,所以急忙把要给的东西给完,对着白雪瞳行了礼后,转身出去了。虽然姐姐说不必如此,但礼不可废,因为姐姐还在,白家就还在。
白雪瞳接过玉佩,血一样艳丽的颜色,却只有一个简单的阴阳鱼图,没有一丝灵气,好似只是一块简单的配饰一般。慕瞳见白雪瞳身上的戾气已经消散,便离开了灵寒石台。
那面墙再次出现,玄塔也恢复了平静,一如既往的黑暗,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慕姐姐,姐姐的心魔是因为三年前的事情吗?”
作为白雪瞳的弟弟,早在白白刚认识慕瞳的时候就去帝都找了他,所以他早就认识慕瞳。
“嗯,你……不必忧心,白白她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那我可有什么能帮她的?”
白一轩很想做一些事情帮助白雪瞳,自己至亲至爱之人出事的时候,他没能在她们身边,如今却是因为他再次让她受到伤害,他实在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帮她。
“心魔已生,一切只能看她自己,我们都帮不了她,一轩,你要相信她。”
慕瞳看着身后的玄塔坚定的说,而后拿出一块令牌,纯黑色的玉石,品相倒是极好,而且其中所蕴含的灵气更是精纯,如此珍贵的玉,怕是即便在皇室也难得一见,更不用说它所象征的蓝幽宫,这又是何等的权势,这块令牌是属于慕瞳的,而慕瞳在蓝幽宫绝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这令牌竟被她就这么容易的给了白一轩,真不知该说些什么。给的人不在意权势,接的的人不知其意义。
“这是蓝幽宫的令牌,我还有事,你自己转一转,你初来雪山该是还未好好看看这里的风景。有此令牌可任你在雪山随意行走。”
慕瞳说完转身又走进了玄塔,想来还是不放心白雪瞳一人,她还是担心白一轩的出现让白白的心魔再现,方才白白的样子实在让她放心不下。
看着渐渐隐入黑暗的慕瞳,白一轩轻叹一声,姐姐能有慕瞳姐姐这样的朋友,他该庆幸不是吗?有人帮他守护他的至亲之人。
白一轩拿着黑玉令牌离开了蓝幽宫,去了雪山古都的那座古宅,按理说,没有古宅主人的允许,谁也进不去这古宅,而且还会被古宅的阵法所困,若是有人硬闯,古宅的杀阵亦会将来人灭杀,可白一轩从未来过雪山,更遑论是进入古宅呢!但如今他却能轻而易举的进去,实在奇怪!
进入古宅,白一轩径直来到君子墨儿时所居之地——莫奇阁,而此时这莫奇阁的主人也确实在这。
莫奇阁内,一位戴着鬼面的墨衣少年就站在院中的桃花树下,衣袍上的些许灰尘彰显着衣袍主人定是风尘仆仆而来。
“阿墨不是说不来了吗?怎的突然回了古宅?”
白一轩见到鬼面少年,瞬间就笑了,眉间亦是掩不住的笑意,鬼面少年看到来人,抬手摘下了鬼面,白一轩看着少年不禁呆了,只见那少年“鸢肩公子二十余,齿编贝,唇激朱。”(——李贺《荣华乐》)
“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