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礼堂门往南走，过两个小岔口，路边有一个露天公园。公园里有一个回廊，用石块和木材建成的，辅以假山水池，颇具古时宫廷风格，看起来年头已经不少。难得它被单独保留了下来。

路青山扶着钩阑站了会，走的有点多，肚子空落落的。他去间面馆吃了碗油泼面，又在路边买了半斤桔子。

他漫不经心的，一边吃桔子，一边溜达着往加工厂靠近。

附近没人。他确认没被跟踪。

加工厂的门没有了，院子敞开着，已经荒废。他迈步进去，院子不是特别脏，应该被人扫过。几只鸟落在院门口空地上跳来跳去。眼见没人，他本想喊，一阵徘徊，又放弃了。

他心里纳闷，约定的时间马上要到了，可眼前除了他自己，连一个鬼影都没有。

往里走走，一大片空旷的水泥地被人用铁丝网圈了起来。里面有几个年轻人正在滑旱冰，他们脚底下踩的就是一块木板带四个轮子，极简陋，仍玩的起劲。他走到旱冰场切近，问了几句，没人理他。

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接头人。

正想着，院外响起一串自行车铃铛声。路青山快步走了出去，一个邮差打扮的人推着自行车，出现在院子里。看样子是送信经过这里。他主动和路青山搭话，说加工厂几年前已经搬走，这里没人了。他问路青山在这干嘛？

“我找人？”

“找人，我说了这里已经没人。你要找的人早不在这。”

“我再等等，或许他一会儿会来。”

骑车的人看了他几秒又问：“你找他有事？”

路青山没立即回答，他靠近，上下仔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