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我怎么…”

他挣扎了一下，不能呼吸。

似乎有人在喊他，听不真切。声音虽殚精竭虑，不绝如缕。

四周全是水。

他稳住心神，手脚合力，浮上去。

“小亦哥，小亦哥，快跑，吴老师来啦！”一个半大小子全身湿透，耀眼的蓝色四角短裤裹着臀部在岸上飞，看样子刚从河里上去。他怀里抱着衣服和鞋，一边跑一边冲水里喊。

“哥，你别发愣啊！赶紧上岸，班主任找过来了。要是被她抓住，咱俩又得见校长。”

影子转过头沿着河岸看过去。一个小眼睛的中年妇女，手里拿着教鞭，正嚷嚷着跑过来。

“亮子，你带着衣服先回学校，我潜到河对岸去。你快走不要管我。”他对着岸上的男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