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凤枕鸢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等我回去再同你解释,我只能告诉你,太虚阵是我们目前为止最好的选择,至于鲛人泪,我自有办法寻到。”
又被云昭一路弯弯绕绕的带着走了好些路,凤枕鸢的眼前才清明了起来。
“从这里出去,就是紫禁城外的长安街。这是能直接离开皇宫唯一的出口。”
燕四和凤枕鸢料定云昭绝不会欺骗他们,但脸色却还是忍不住的黑了黑。
眼前的是出口没错,却分明是个狗洞!
“这地宫,是流云国的高祖皇帝建筑皇宫时所建,虽是为了后代在危机关头逃亡,可什么是危急关头?那必定是流云国不保的时候。即便皇帝无能保护国家导致国破,与国同亡也是一种选择。如若这皇帝即无能又惧死,选择了通过地宫逃亡,骁勇了一生的高祖又怎么能如此轻易放过他?”
凤枕鸢和燕四又是对视了一眼。
罢了罢了,狗洞就狗洞吧。
这时要是绕路皇宫里头再出去虽也不是不可却也终究是件麻烦事。
当时他们两进皇宫的时候,可是费了不少力气。他们再强大,也无法一次性的让这么大的皇宫里所有人都看不到他们啊,下药就费了不少力气,更别说这迷药还少得很,用了一个去程就全耗光了。
云昭目送着凤枕鸢和燕四走出地宫,方才转身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了去。
乌黑的眸中,风起云涌。
翌日。
长安街云深客栈。
环形的筒子楼中间的天井里,人声鼎沸。
凤枕鸢有些没精打采的打着哈欠,坐在对面的燕四却是一脸难掩的兴奋激动之色。
“诶诶诶小师妹,没想到明天的拍卖会上就有鲛人泪诶!”
“嗯……”凤枕鸢夹了一筷子青椒炒蛋丢进了粥里,语气漫不经心。
燕四有些不耐的戳了戳那一碗浓稠雪白的白粥:“小师妹你别敷衍我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明天的拍卖会会拍卖鲛人的眼泪啊?”
凤枕鸢顶着硕大的黑眼圈,继续敷衍:“嗯……”
青椒炒蛋咸了点。
“小师妹。”燕四忽然一顿。
“嗯?”
燕四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一张端的极为严肃的神情:“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偷人了?”
“嗯……”凤枕鸢依旧没精打采的点着头,忽的意识到了燕四在说什么,惊的筷子都掉到了桌子上:“啥?偷人?”
“哈哈哈哈哈哈。”燕四看着凤枕鸢那目瞪口呆的小表情瞬间开怀大笑了起来,严肃一扫而光。
“师兄……”凤枕鸢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燕四好不容易止了笑,说话间却仍带着抹不去的笑意:“那你说说,昨天夜里干嘛去了。我真该给你寻一面镜子,让你看看你现在的眼睛有多青。”
凤枕鸢低头喝了一口粥。
多和点粥倒是没那么咸了。
“嗯……我前天刚到流云国帝都的时候,就看到拍卖行的消息了。可咱们俩所有的积蓄不都付了风云府的定金了吗?身无分文怎么拍鲛人泪?所以我昨天……”
“卖身去了???”燕四惊呼出声。
唉这人怎么这么喜欢自己脑补呢。
凤枕鸢差点没被气的喷出一口粥:“不是!我昨天晚上炼药去了!”哎哟呵,和这人讲个话真是累人!
“你还会炼药?”燕四看向凤枕鸢的目光中多了分诧异。
“咳咳咳!”凤枕鸢呛住了,下意识的就把冷衾凤推出来顶了罪:“师父没教过你吗?”
师父当然没教过了,他会不会炼药都是个问题,别说教了。
炼药这事,是她闲来无事同星临宮的五大护法之一兼星临宮的客座长老傲月学的。
可她怎么能跟燕四解释这事呢。
于是燕四的目光就成了嫉恨:“师父表面上偏心我,没想到果然还是个男人,还是喜欢女孩儿。小师妹我告诉你啊,男人都是禽兽!禽兽知不知道?”
凤枕鸢扶额:“那么那个趁我还刚出娘胎就给我下了聘定了婚约的是谁?那个三年来日日跟着我,夜夜谁在一个院子里的,是谁?”
“我,怎么了?”燕四理直气壮。
“那你怎么好意思说师父禽兽?”
燕四理不直气也壮:“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当然不能是禽兽了,可师父也是皇帝老儿的师父啊,那起码也有五六十岁了吧,那跟你不就是老牛吃嫩草嘛,还没名没分的,这么不是禽兽是什么?”
“燕四。”凤枕鸢顿了顿:“什么叫没名没分的,我跟师父干嘛了?”
“他偷偷教你炼药这么赚钱的活计却不教我!”
凤枕鸢:“……大哥,你行行好吧,快别纠结这事了好不好,反正我这药卖了钱也得给你花,你既有钱花,还一身轻松自在,再怎么都是师父偏心你好不好?喝你的粥吧快,都凉了,等会还得去拍卖行卖药呢。”
燕四撇了撇嘴,虽然心里从不真的嫉恨凤枕鸢,脸上却依旧不肯认输。不过却还是很听凤枕鸢的话,低头喝起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