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顾清绥车驶入医院大门的时候,领头人立即小跑着上前,目光惊惧,忧心忡忡,却还是不得不上前接待汇报。
这人约莫四十岁上下,皮肤白皙,微微发福,发际线岌岌可危,鼻梁上驾着厚如瓶底的眼睛,西装里边的白衬衣领子已经被浸湿,不停用手擦拭着脸上低落的汗液。
顾清绥将车挺好后,安然立刻扶着乔婆婆下车,老人此时已经平静了许多,或许是因为顾清绥电话透露出的信息让她略略安心,也或许因为这一天消耗了太多的精力,有些疲惫。
乔婆婆本来十分挺拔的身姿,此时却显得佝偻了一些,眼角向下垂着,整个人看起来很忧心忡忡。
见到那中年男人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神情更加紧张了些,面上的担忧也愈来愈深。
安然见此,心中也是咯噔一下,直觉不好。
中年男人迎上来,脸色惨白,不敢直视顾清绥居高临下的凛冽目光,低垂着头,嗫喏道:
“顾总,陈先生的手术还在进行中,据说,据说……情况不甚乐观。”
顾清绥黑眸直视着男人,舌尖顶顶左腮,眼底阴云翻卷,唇角微动,然而还是没有多言,回头看了一眼乔婆婆和安然,大手一挥,示意男人带路去手术室。
乔婆婆此时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然而脚下却尽力的跑动起来,安然也跟着小跑着,顾清绥大步飞快,一旁等候的顾氏员工也个个面容沉重,跟着跑动起来。
一行人等格外显眼,其他病人、家属纷纷投以注视的目光,然而他们却无暇顾及旁人的目光。
顾清绥三人在意这陈叔叔身体情况,而那一队员工则在意着,今日的无妄之灾后,他们是否还能保住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