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只是去了一趟天空之城，就收获了一个儿子。

k光着脚丫走到镜子面前，看着自己被揉捻过的身体。十八年来，这是她第一次站在镜子面前，完完整整的赏识自己。

又是十八年来。

k·捂着眼睛底底的笑出了声。

这时，安放在床头柜上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莫扎特的钢琴曲。

k回到还留有余温的被窝，接通了电话。

是taing。

一阵无声的沉默。

“咳咳……咳……”那边的taing突然的咳嗽起来。

直到咳嗽声平息下来，k才说，“生病了？”

“嗯，有点……冻伤了……”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沙哑的厉害。

“很严重。”不是疑问句，“回家吧，都好几个月不见了。”

“老婆……”他语言又止。

“嗯，我和季将夜在一起。昨天晚上，和他睡了。”k知道他要说什么，提前回答。

“嗯……”taing点头，像是在聊一件很平常的事，“有没有害怕？”

“只是害怕了一会儿。我想，我已经从阴影里走出来了。”k将头埋在了被子里，“taing。”

“嗯？”

“我失忆的时候，你在哪里啊。”

“就在天空之城啊。但是，那段时间，我跟你不熟。”

“taing，你还在想着要将我塞给别人的事吗……”

“是啊……我要是哪天……”

“taing。”k打断他，“你怎么可能比我先死啊……”

taing不再和她辩论，又轻轻的咳嗽起来。

“taing。”

“嗯？”

“下一次，换我去天空之城找你。”

taing呆愣了几秒，“老婆，不要为难自己……”

“我和季将夜睡了。”k又说到了这个话题。

“嗯，我知道。”

“你不介意吗？”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的缘故，她的声音软绵绵的。

“介意。”taing答她，“但是，我们说好的，在这方面要彼此信任。所以，只要你心里永远是我，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taing，”k的语气里透着无奈，“你说的我好像有点愧疚了。”在taing面前她褪去了面对一切时的强势和残酷。

“乖……咳咳……”taing又咳嗽起来，“不内疚……老婆做什么都是对的……”

……

断断续续下来，他们差不多聊了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