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李季氏的那一次吵闹,李弛文那一房老实许多。
安国公夫人则为此十分的愧疚,派了送了不少物件到夏知琼院子,想以此替李季氏的无礼道歉。
夏知琼看着那些歉礼,不由冷笑连连。
要知道安国公府内最让人不省心的不是李季氏,而是这位年轻的继室。
安国公夫人嫁入安国公府有十多载,膝下虽无一儿半女,但颇得安国公喜爱,在这国公府的地位是说一不二的。
如若安国公夫人能生子,夏知琼可以打包票,她那昏庸的公公极有可能废长立幼。也幸好安国公夫人一直没有子嗣,这才让李弘文能继续荒诞下去。
然而事情并不是那般美好,不久前夏知琼发现安国公夫人似乎与李弛文有私下接触。
一个是年轻的嫡母,一个是正值青年的庶子,两人私下接触,难免让人浮想联翩。再加上李弛文有李季氏这样一个丢人脸面的妻子,李弛文心中多少会有些想法。
只是这样的念头,夏知琼只藏在心中,不敢与任何人诉说。
毕竟,这样的事情到哪里都不光彩。
安国公府虽给夏知琼不好的印象,可夏知琼毕竟要在这里渡过余生,她自然不希望安国公府因此而落寞。
也正因如此,夏知琼才会忍受李弘文的不足,奢望能够改变他这纨绔的习性。
夏知琼的初衷是好的,但她忽视了李弘文的本身,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这才导致她悲剧的来源。
满心壮志踌躇,却无人欣赏,是最为致命的,而夏知琼就是那个无人欣赏的有理想人。
毕竟最亲的亲人都理解不了夏知琼的举动,又别说他人了。
夏知瑾感激夏知琼的慷慨帮助,但她无法理解夏知琼隐忍的用意。
“楚然,你说着国公府除了名头,还有哪一点只得人留恋的?”夏知瑾托腮,道出自己的不解,“先不说我那二姐夫有多渣,就说这家里一堆的破烂事都能搞得人头大,你说二姐怎么就忍下来了?”
夏知瑾是越想越不解,由其是想起刚刚夏知琼训斥完夏知琳后,单独留下夏知瑾并与之说的话。
按照夏知琼在夏亦宣心中的地位,得知自己女儿在国公府过的不舒坦,理当要过来撑一下场面。就算夏亦宣不来,夏知琼的胞弟夏知珝也该来才是。
然而现实是,威远侯府的人仿佛不知道夏知琼在安国公府受苦一般。唯一知道情况的夏高氏,也只是出了一个不怎么样的主意。
“你说那些人是怎么想的?都是亲人,怎么就忍心干看着,什么也不做?”夏知瑾再次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谁知道呢?”宋楚然很平静地说道:“这些事情并不是我们思考的范围,我们就不要再纠结这些了。”
“为什么!”夏知瑾质问道。她不知道为何,不过一会儿工夫没见宋楚然,怎么宋楚然就变化这么多。难道是在她与夏知琼说话的时候,宋楚然听到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