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凶狠的厉鬼也有做不到的事,我们的客户群体可不会因为是个穷凶极恶的人,就排除再外。”
曲悠然无奈,再次想起她接的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案子,忍不住扶住额头。
“为什么会逃出来?”
沉吟了许久的顾青衣突然问道,“听你的意思这么可怕的东西,应该压在地狱的最底层,那地方是这么容易逃出来的?”
“这和上次的事情,可不一样。”顾青衣,清清了嗓子,一股难忍的戾气从胸腔串到喉咙深处,以至于声音听起来有些刺耳的沙哑。
曲悠然很少见顾青衣这样,在她印象中,小道士是哪种无论遇到什么,都是如履春风,波澜不惊,轻轻松松的感觉。
如今她真真觉出了他心里的还款和压抑。
她不禁转身看向顾青衣,年轻的面孔上,爬着细小的汗珠,唇齿禁闭,本身生的柔和的脸型此时却有种,比冰还僵硬的冷漠感。
曲悠然心咯噔了一声,回头又看向慕白。
“没错,和上次不同,这次的事有点糟糕,不,是很糟糕,”慕白顿了下,像是想起了什么,静如潭水的深眸闪着不明的光芒,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忽然压低了声音,“早些年的那件事你还记得……”
“记得,”顾青衣语调忽高,半晌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就算被挫骨扬灰,都记得。”
强烈的恨意,重重的打在曲悠然的耳膜上,她忍不住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顾青衣这么激动。
“所以,也许是这样,地府才没通知你,或许用了其他人,毕竟当年你弟弟……”
纵然如慕白这般情商有待考证,也知道在说下,也太戳人心了,索性停住。
顾青衣只是呆呆望着窗外,闭口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