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悠然没接话，其实她之前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一直觉得是我害了他妹妹。”

曲悠然微微抬起眼皮看了眼慕白，又垂下。

“外界传言是我们出去玩耍时，遇到了泥石流，不幸昏迷不醒。”

曲悠然心忽然扑通的一下，心说难道不是吗？

“其实并不完全是，她那天过生日，我陪她去玩，那里地域偏僻，山清水秀。”

曲悠然心里犯醋。

“那日天空晴朗，没有下雨，正常根本不可能发生泥石流，然而却发生了，如果当初我没有答应她，或者当时再多留个心眼拦住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曲悠然听的出来慕白对莫兰有很深的愧疚之情，他在自责。

曲悠然心里不是滋味，莫兰陪着慕白度过了慕白整个童年，少年，青年，他们有着彼此熟悉珍贵的回忆，那是她永远都无法踏入的禁地。

她羡慕莫兰，她只有她根本记不起来的，虚无缥缈的前世。

她不是妖，只能活一世，然而这一世，她最爱的男人，却和其他的女人有过甜蜜的过往，尽管他们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

可她就是小气，舍不得也不愿意和别人分享。

“莫兰对我来说就是妹妹。”慕白突然沉默，清冷的脸上有着旁人读不懂的情绪，“悠然，你不是一直在等着我亲口和你解释吗？”

曲悠然没有想到慕白会突然说起，她身体不自觉的动了两下，张口道，“随意。”

“其实不用我说，你也大概知道了吧，果果应该告诉你了。”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一直装不明白。

曲悠然再次漠然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