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酥盯着女人的脸，连一丝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看她也并不像是在说谎，“怎么回事？”

女人看了自家男人一眼，见他阴沉着脸并不说话，便自顾自地开口，“以前我们觉得这些流浪狗可怜，便开了个爱心救助站，一开始还有人捐些小钱，帮我们一起搭建这里，大家也觉得成立这么一个救助站挺好，从那之后，朋友们凡是见到街上的流浪狗都往我们这里送，狗是越来越多，但这钱压根不够。”

听她这么一说，棠酥隐隐明白了什么，只听女人继续说着。

“后来我们为了养活这些狗，把我公公留给我们的房子也卖了，我们把那些钱都用来买狗粮，给它们打疫苗，给它们洗澡，还要给它们做‘绝育’手术，只是来这里领养狗的人，要么只领养那种名贵犬，要么就是刚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小狗，像其他田园犬，根本没人要。”

这倒是事实，棠酥看着怀里的小白狗若有所思。

男人的脸上此时也布满了无奈，接着说道：“等到小狗长大了，那些人不想养了，它们还是会被抛弃，还是会回到这里，虽然偶尔也有人给我们捐狗粮，捐钱什么的，但就是顶不了什么用，这些狗一天平均要花五六百，一年差不多都要二十来万，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但是我们已经没钱了……没钱了。”

男人的声音有些嘶哑，棠酥不禁有些动容，“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是这样的情况。”

“大家捐小钱可以，但是长期下去，根本没有人再捐了！”男人一边摆着手，一边拿出打火机，手指轻颤着给烟点火。

棠酥下意识地摸出手机去看自己的余额，个，十，百，千。

“我这里有八千，先给它们买狗粮……”话还没说完，就被池君霖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