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冯佳宁的信息终于过来。
“我不想和你争吵,反正我会一直遵守我的承诺,大学四年一直爱你,如果你要遇上更好的,我也没办法!”
呵呵,对,冯佳宁和我说过四年的约定。好像仅此而已吧,原来我才是背叛的那个人?
那段时间,新朋友迎来了爆发性的增长,只有我只字不提邀约的事。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人堆中“学习”。一遍又一遍的听着这课程,这或许是我躲避烦闷的唯一办法,可即使这样,那肮脏的画面还是会跳入脑畔,让人心烦意乱,抓狂不已!
在一个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上午,我们依旧在大课堂,没心没肺的看着上面人在喷口水,然后再继续续水喷水。
一个主任难道伸进来,脸上荡着笑,可分明还淌着汗,说什么阳光正好,不如出去沐浴阳光之类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我们便陆陆续续,三三两两的走出课堂,走上很久都不曾去过的堤坝。
那新兵蛋子扯着嗓门尽情的呐喊着,以前听闻这令人欣羡的部队,其实也是魔窟。
即使是你半夜熟睡,只要一声哨响,都必须在规定的数秒内整装待发,时刻待命,很是变态。此时那稚气未脱的男孩子们喊声动天,脖子上青筋暴起,像是从来都没有睡好过,发出了愤怒的吼声,那吼声一声声竟喊的人心慌乱,我和一个不是很熟的同仁相随,竟想起来以前和霍思佳也来过这个地方。
那时,天气正暖,草木也青绿,像这种地方一年四季的绿会不会让人觉得有些视觉疲劳。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虽然绿是常年的绿,可气温倒是还是有区别的。这气温上升的时分呀,这人好像也渐渐的多了。
有时候看景,有时候也看人。
看着看着,就好像有熟悉的身影就闯入视野。
是霍思佳的身影,他也发现了我。我心里竟有种踏实的感觉。
当然,我还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我们席地而坐,那堤坝上的石头被晒的发烫,坐上去很舒服,我们就坐在上面聊着。
我被告知这种情况便是负面。以前倒是听过负面一说。不过未曾见过,所以心里还是怀着几分好奇。
随后他又补充,负面来了不必害怕,他们只是例行公事。我们不犯法,只是违法。
接着,他又郑重其事的看着我,问我果真那天遇上怕不怕,那严峻的眼神让我当时心里有种发怵。
之后,霍思佳打开手机音乐,一首首的放着当时很流行的音乐听,好些不知道是什么歌名,听得人心里总是涌上来悲凉凉的情绪。
那会我们手机里放的还是内充卡,我便将霍思佳的手机拿了过来,翻看内充卡还充着什么宝贝,可就在退出时,我不小心翻到了他的通话记录。
有些事情想尽快忘记,可记忆并不是说听话就听话的玩意儿。
那号码,在前不久让我生出多少愤恨,可如今却在霍思佳的手机里出现。不由得会让人猜想他怎么会有,而且日期恰巧在那天我离开宾馆之后的时间。
霍思佳没有解释,即使他不解释,我也明白。
安顺后来给我发的信息里说我狠,找人暗算他,不顾同学情分,还说以后再无交集。
迎着光,我看着霍思佳的身子被镀上了暖色的边,那一刻,身上竟也觉得很暖很暖。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和霍思佳的短暂相遇,在相随同仁的一个电话里结束,之后我便跟着同伴回寝室。在和霍思佳分别时,心里竟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失落感。
路上的景象让我失落的心有点震惊。
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我当时的心情。废旧的电饭煲的残骸遗落于地,如同核桃般一样大小的土豆和一点不新鲜的菜叶子也是无人问津。
警笛的蜂鸣声带走了连同那令人紧张而烦躁的嘈杂,几个妇女却在争抢着遗落在路边板凳和泡沫板,还有推着小车当地村民在谈笑分生,脸上还洋溢着满载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