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她休息了,你以为她和你一样么。”燕南歌说完,淡淡看向慕白。
如此一说,慕白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只是偶尔偷个懒罢了,也没误正事不是,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嘻笑着掩饰过去,转眼一看,又硬气了起来,将头抬高,瞪了一眼身边的人。
慕青则在一旁冷眼看着,也不搭理慕白。
只是抬头又恭敬的对着燕南歌说道:“沐晨,是新来的那个?殿下从来不会轻易增添新人,是人手不够用了么?”慕白对燕南歌道。
亲卫的事,明面上虽然都是慕白去统领和管理,但所有的人员选定,还有训练都是慕青负责的。所以,突然多了一个生面孔,慕青自然是知道的。但也相信殿下的眼光,所以也没多加过问。
如今提起来,不免也有些许好奇。
“不用了,若是需要,自然会跟你说。”燕南歌有自己的打算,而且他和沐晨已经约定好了,这点信任和时间他还是可以给的。
眼下还有一事,燕南歌看向那被墨汁染了的卷轴,封页早就毁去,当真也是巧了,下午沐晨的那一摔,直接把封页蹭破,画卷展开一角,这才使得墨汁毫无阻碍的洒了上去。
若说没有怀疑,也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事,遇见任何一件与常规不符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如此才能保全自己,这也是燕南歌让沐晨休息的原因,他直觉今日的沐晨与往常有些许不同,哪怕只是一瞬的直觉,他也不会轻易忽视。
只是当他看到那被毁的画卷,却又不禁有些疑惑,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机密,不值得去以身犯险惹他怀疑,难道真是不小心摔了?
再想想那少年的触感,薄的只剩骨头了,是他平日里太苛刻了,把人累着了?饿着了?那让她休息休息也是合理。
燕南歌将卷轴打开,画像里的人物,已经看不出上半身的面容,但身姿体态却依旧栩栩如生,连那花枝树柳都格外逼真。画师的技法可说是出神入化了,可惜,便这般毁了。
这世上怕也再难寻到华阳郡主的丹青了。
燕南歌将画递给慕青,不免有些许遗憾的说道:“画虽不全,但也总归是那人的至亲,你回去时带上,挂在他屋里,总归是好些的,若是醒了……”燕南歌说道此处,深邃的眼睛微暗。
“罢了,退下吧。”说道最后,语气似乎微有倦意。
慕青接过卷轴,应是后便退了出去,慕白自然也跟在身后,将门掩上,眸中不免有些许担忧。
等走远了,慕白才对慕青说道:“殿下是累了吧?”
“嗯。”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