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眼所见，可依然不愿相信。

“不，”韩清清猛地摇头，开始竞走，“逸飞哥哥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张世舟看着她渐远的背影，心里更不是滋味，右手拇指曲起重重抵住太阳穴，睁眼间，韩清清又回到他身边，她脸上不再是甜美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一定要得到的决绝。

“世舟哥，你真的甘心吗？甘心将自己喜欢的让出去吗？真的甘心就这样看着她在别人面前欢声笑语吗？”

当然不，他当然不！可是他输过一次了，也再也输不起第二次了。

“我不想伤害她。”

韩清清满眼都是通红的血丝，如果说一开始她还抱着侥幸的心理，那么现在她是一点点都不敢掉以轻心了。

“难道我就想伤害逸飞哥哥吗？”韩清清眼角突然落下一滴涩泪，“我不想！我真的不想，可是我不能没有逸飞哥哥的，他只是一时间没有想清楚，他肯定是觉得我在他身边太久了，所以才会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的，一定是这样……”

“一定是这样……我和逸飞哥哥才是最般配的，你和忆锦也很搭，郎才女貌，你难道不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吗？”

“我会去和爸爸说，我会和许伯伯说，我会逸飞哥哥订婚，我会成为他的新娘。而忆锦身边的那个人会是你。”

韩清清抓着他硬实的胳膊，那眼睛直直逼近他的眼底，张世舟看到她眼里浓厚的痛意，他必须要承认，他心动了，对她的话心动了。

“世舟哥，我知道你在怕什么，可是忆锦不是她，你也不是当年那个你了，你可以好好保护她的。世舟哥，跟随自己的心意不好吗？”

不好吗？当然好……如果说她说到这份上，他都不为所动，那么他也太过懦弱了。

终于，张世舟薄唇动了动，月光倾泻在他如翼般的睫毛上，闪着隐晦的光。

“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