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打扰一下。”歌月上前问道。
那男子嘴里不停,抬头看向歌月,好像方才明白家里来客人了,缓缓站起身来,两只手沾满了药草的碎屑,他也浑不介意。
“姑娘是来看诊的吧。屋里请。”男子说。
“我们是来找薛神医的。”歌月又说道。
这男子仿佛才看到旁边的舒瑾,只一眼他一下又愣在了那里,直愣愣地看着舒瑾,嘴里又嘟囔着:“仙子下凡了,仙子下凡了。”
歌月看他这样子,就笑着向舒瑾说道:“这薛神医怎么请了一个呆子在家里帮工啊。不过他还算有眼光,我要不是天天对着小姐看,保证我第一次看见小姐也要呆上半天。”歌月哧哧地笑着。
舒瑾也是笑:“歌月,不得无礼。”
歌月嘟着小嘴说:“无礼也是他无礼在先。”
这男子愣神了一阵子,才回过神来,看着舒瑾,脸先红了大半。
他向两人一拱手,说:“在下给两位姑娘赔不是。只是初见姑娘,惊为天人,方才失礼,请姑娘多多包涵。”
说完,他深深一辑向她们行了一礼。
“无妨,薛神医在吗?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他。”舒瑾怕他要赔礼个半天,忙说道。
“家师不在,他去陆咏州云游问诊去了。”男子答道。
“陆咏州,可是古照国的濒临五忘海的陆咏州?”歌月问道。
“正是。”男子答道。
“那路途不知几遥啊。”歌月感叹道。
“正是如此,家师大概明年才能归家。”男子答道,“两位,若是在下能帮的上忙的,请尽管吩咐。在下是薛神医的徒弟,姓白名繁。”
“是这样的,我家小姐是丞相府的千金,前几日,薛神医去丞相府为小姐看诊,这药方里有几味药,我家小姐想请教下神医。”歌月说。
“舒姑娘还懂药理?”白繁问道。
“不过是久病成医罢了。”舒瑾淡淡道。
白繁默然。
“繁得家师真传,医术虽不及家师,可也学到了一二,说不定繁能帮的上姑娘一分半分。”白繁说道。
“既然白医师是薛神医的弟子,那请教白医师也是一样的。”舒瑾说道,却不禁寒风,打了一个喷嚏。歌月忙递上手帕,舒瑾背过身去揩了揩鼻涕。
“外面风大,两位姑娘请屋里坐。”白繁忙说道,随后领着舒瑾歌月到了屋中就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