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有没有很痛?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点什么?」云彻的问题连环珠爆不断传来。
安蜜皱起了一双细眉,看着天花板闪着的灯光,以及窗外被风吹动而摇摆的树木。
以及那从腹部不断传来的钝痛感,她果然还活着
云彻见安蜜良久不说话,双眼有些无神,以为她是为了宝宝的事自责难过,他展开双臂紧紧的抱住她。
「蜜蜜,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妳跟宝宝,要是我有坚持陪妳一起来,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宝宝没了没关系,我们以后还会有的,现在妳要好好的把身体养好。」
「还会有吗?」安蜜有些淡淡的忧伤。
云彻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发:「当然,一定会有。」
「嗯!」安蜜轻点头:「能帮我倒杯水吗?我渴了。」
「好。」云彻赶紧起身给她倒水。
温热的水,暖了掌心却暖不了心,她该庆幸自己不是悲剧的女主角,她还算幸运只是失了宝宝,以后还能生出宝宝。
「会不会饿?想吃点什么?」云彻温柔的目光依旧锁在安蜜俏丽的小脸上,声音柔和相当的小心翼翼怕安蜜难过。
「挺饿的,我什么都想吃,但应该不是什么都能吃吧!」她觉得幽默的笑了笑。
云彻知道失去宝宝,她不止身体痛,心更加的痛,这样的她不用免强自己笑的,那只会让他更加自责更加的心疼她。
「老婆,那喝点粥好不好,等养好了身体,妳想吃什么我都给你煮好不好?」他眉眼里都是对她的心疼之色。
「嗯。」安蜜点头。她不是没有察觉云彻的小心翼翼和心疼她的情绪,只是现在她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就算真开口说没事,我挺好的这样的话,云彻也不会相信的,只会露出更加心疼她的样子,要她不要免强之类的,那还不如什么都不要说,是最好的。
过没几分钟,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南项魁,提着几盒食盒出现在病房里。
安蜜看着他脸上依稀可见的瘀青,眨着大眼,想笑却又不敢笑。
云彻注意到她的脸上憋着的笑意,淡淡的说:「想笑就笑不用忍,他就是来给妳笑的。」
安蜜也着实是憋不住了,抱着肚子笑了起来,不过也没办法笑得太开,肚子隐隐的有些痛。
南项魁看着笑的欢的安蜜,小眼神里都是哀怨。
良久后安蜜才止住笑,嘴角弯弯的,眨着大眼看着云彻问:「你打的?」
「嗯!吃饭,张嘴。」云彻把吹凉的粥,递到她的嘴边,让她张嘴吃下。
「你为什么要打他?」吃了几口粥后,她开口问。
「打他应该的,谁让他连妳都顾不好。」云彻冰冷的冷刀子射向南项魁。
「哦!擦药了吗?」安蜜看向南项魁问。
南项魁没想到安蜜会关心他,心里有些感动的说:「艾伦帮我上过药了。」
云彻有些不爽的,将粥舀到安蜜嘴边:「你别理他,吃饭。」
安蜜眯起眼睛,用着阴阳怪气的语气说:「你觉不觉得空气里有股浓厚的酸味,好酸。」
「哼。」他冷哼一声,接着声音带着撒娇般的抱怨:「你知道我会不高兴,还敢当着我的面关心一个男人。」
安蜜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往云彻的下巴挠了几下:「这点醋都要吃,他是因为我而被打的,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南项魁听到安蜜这样说,心里感动的觉得这女孩太懂事了。
云彻选择她果然没有道理。
可是下一秒安蜜的话就让他感动破灭。
「而且他这脸实在太丑了,你以后别打脸了不好看的。」
云彻微勾唇角,乖巧的点头:「我尽量。」
一旁的南项魁听到两人的对话眼角止不住的斗了斗,紫青的脸变得更加铁青。
看看这乖巧样,跟刚刚发狠揍他的男人是同一个人吗?
还有什么叫尽量,他不服。
安蜜端详着南项魁好一阵子了,这人挺眼熟的,但就是想不起来。
她拉了拉云彻衣角:「彻,他到底是谁?你还没跟我介绍。」
云彻放下空碗,微挑眉,带着邪气的坏笑微勾起:「你不认识他?」
安蜜摇头,诚恳说的:「他脸被你打成这样,我根本认不出来。」
云彻转过头,看着南项魁,邪魅的笑又加深了几分:「来,好好的自我介绍。」
南项魁整个脸都沉,这人还能不能算是兄弟?
这张帅气逼人的脸被他揍成这样,还不断的被嫌丑,而肇事着还一副无关紧要的,他心灵都受到一佰万点的伤害了,还要他自己自我介绍,这不是明摆着坑他。
他宁死不屈,可是当接收到云彻冰冷的视线后,他怂了:「南项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