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声线平稳、毫无起伏，可石岩却听得全身蓦然一颤。
司少这回，是真怒了。
只听司青淡淡地道：“你按照著作权维权的流程去做，不要调解，不要赔偿，只要她坐牢。”
说完，他轻轻地吸了一口烟，又轻轻吐出，“另外，让媒体全程跟进这件事。她不是想身败名裂吗？那就让她身败名裂好了。”
石岩心头一颤，“是。”
掐灭手里的烟蒂，司青望向脚下的那一片灯光，目光微微闪了闪，“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了？”
石岩道：“因为有些年代了，所以比较难查。而且，在查的过程中，我发现那件事，似乎是有人故意抹去了痕迹。”
司青蹙眉，“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不等石岩答话，他又自顾自地道：“也是。她当年那么小，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凭空消失？而且，还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他捏了捏皱得发疼的眉心，低声道：“还有其他的线索吗？”
“有！”
“说。”
“已经确认下来，就是丽城的那家孤儿院。”
司青的拳头情不自禁握紧，目光再次投向脚下的那片灯光，音调终于有了一些起伏。
他的声音，有他自己都无法察觉到的颤抖，“确定了吗？”
“是的。”
闻言，司青轻轻吐出一口气，胸臆中的那股闷气，像是突然间散去不少。
接着，他像是说给石岩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苦心经营了多年，终于快要有结果了……”
……
山水华亭。
司青按了好几次门铃，都没人来开门，眉心蹙了蹙，才拿出备用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