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旦西赶紧道谢:“那就麻烦您了!”
老头摆摆手,自顾自地将铁门关上,进了值班室。
“喂,常旦西,你怕不怕啊?”
道路两旁,白色的花岗岩墓碑耸立在夜色中,隐隐泛出冷意,令石琉有些头皮发麻。
然而,身旁人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仍是一言不发地接着往前走,如提线木偶一般,动作僵硬。
如此反常的常旦西引起了石琉的恐慌。她牙齿有些打颤,磕巴着:“喂、喂,常旦西,我在和你说话呢!”
死一般的寂静。
石琉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你别吓我啊!快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想到之前常旦西和她说过的,黑白照能够成为俘虏他灵魂的利器,她突然慌了神,努力抓住走路的某人,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常旦西:……怎么办,好像玩笑开过了……我要是现在承认错误的话,能不能免一顿打?
石琉抽泣着:“怎么办?你不会是魂又丢了吧?你快回魂啊!”
她哭到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令他心碎。
算了,挨打就挨打吧!
一直僵硬着站立的男人突然有了反应,身体一下放松下来,一把环住怀里的女孩,轻声安慰:“别哭了。都怪我不好,不该和你开这种玩笑的。”
怀里本在啜泣的女孩突然安静下来,没有任何声音。
常旦西一下子慌了神:“你怎么了?”
却见怀里的女子缓缓地抬起头,眼角带着泪痕,直直地看着他,面容惨淡,两手伸向他的脖子,幽幽道:“还~我~命~来~”
纵使常旦西一向胆大,太阳穴也忍不住突突了一下。
见常旦西一副被吓傻的样子,石琉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回神啦!活该!谁要你刚刚先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