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喝高了的老石同志开始高谈阔论,第一百零一次回首自己的峥嵘岁月。讲到激情澎湃之处,他干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副要站在椅子上的架势。
常旦西的脸上也染上了两抹红霞,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
见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况且这还有个喝醉酒要开始唱戏的冤家,刘女士果断将常旦西推给了女儿。
“你赶紧带旦西进屋休息一会儿,我先把你爸给处理了,再来给他们弄醒酒汤。”刘女士风风火火地一把将东倒西歪的老石同志扯进了房间。
“真是的,酒量不行就别跟我爸喝这么多啊!”石琉一边小声埋怨身边人,一边又很小心地搀扶着他,生怕他跌倒。
闭着眼的男人嘴角偷偷上扬,坏坏一笑,然后脚一软,整个人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臂弯下的女孩身上。
由于身高差距,石琉根本没有察觉到某人的小心思,而是陷入了对自身定位的怀疑中:不是最萌身高差吗?为什么娇小的我就这样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成了一个人肉拐杖?
她下意识地将“醉如烂泥”的常旦西带到了他们一起度过了许多个夜晚的房间,顺带关上了门。
[石琉(一脸无辜):我真没有想过要对他干什么,主要是之前和他在一起,养成了这种习惯。]
她活动着身体,微微弯腰,缓慢地卸下压在肩头的重量,让常旦西平躺在床的靠外边——他的老位置。
为了让他躺的更舒服一点,石琉俯下身与他离得更近,一手微微将他的头托起,一手将枕头摆好位置。
下一秒,石琉只感到后背上的大手将自己使劲一压——待回过神来,她已经半倚在常旦西的身上了。
某个应该醉倒的人,此刻正睁着眼睛深情款款地与她对视,眸子清明,没有半点醉意。
“你……”还没把“没醉”两个字说出口,石琉直觉脑袋一沉——相同的套路,又是某只幕后黑手。
轻柔绵软的触感,近在咫尺的鼻息。舌尖微点,是茅台的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