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惹得座上王母威严不再,哧笑连连。
“那你说说,本座与瑶池金母,哪里不同?”
陡然回神的白螭,晓得自个儿心声又被听了去,暗暗吐吐舌里,倒没先前一般慌乱了。
“王母娘娘您穿得比我母后好看。”
“瞧这嘴儿,明是夸,私下里可是两边都不得罪。”
东公自然附笑解围。
“小女初至天庭,不懂礼数,王母莫与她计较。”
“东公也是,有这么个宝贝女儿却藏得深,若非方才紫帝道明,本宫还蒙在鼓里。”王母笑意渐深。“今日吃酒,不谈政事。待这席罢了,东公暂且留步罢。”
言下之意,东公自是听得明白。
“如此甚好。”
玉帝先遭只静坐一旁但瞧王母笑谈,见二人话头稍落,便缓了脸色对上白螭。
“白螭,听闻你久居昆仑鲜少外出,今日来这天庭,可是喜欢?”
“喜欢,非常喜欢。”白螭忙不迭点头,眉眼复又堆了笑。“好玩的去处有许多,还结识许多朋友……嘶,好烫。”
话未说完,白螭只觉腕间玄翎忽如烧炽一般,腕子吃痛不说,偷偷拿眼来看,玄翎竟也灼亮许多。
座上玉帝并未察觉白螭异样,颔首之际,复又发问。
“既是喜欢,那在这天庭多留些时日,如何?”
“啊?”白螭茫茫然抬脸,反应过来不觉又作势皱眉。“不行的,我小五哥说再过月余就领……不,是带我回昆仑虚。”
为防玉帝心疑,白螭还特意折身指点座上阿蛮。
”喏,我小五哥,昆仑凤五……啊!“
眼见不过是白螭为指点凤五教玉帝辨认,话尽处却蓦地痛呼一声。近在咫尺的东公眼尖瞧见了那自白螭腕间倏忽涌出的红光一道,起意去拦时却未料那光竟迅捷至斯,仍是迟了一步。
而那红光,宛若利刃一般,腾空而起后直冲玉帝面门,隐约还夹有凤唳之声。坐上玉帝总算及时侧身躲过那红光,冠上旒冕却堪堪掉落一串,好不凶险。
“大胆白螭!“
王母怒而身起,长袖震呼中,无形力道逼得白螭踉跄一步仰倒下去,坠地却又登时化作白鳞贴身似龙却无角的四足小兽,可怜巴巴匍匐在地,口不能言,只剩呜咽。
“将这意图谋逆的贼子抓了,还有那席间凤凰,一并投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