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公反却苦笑连连。
“推测不当之处,但请金母指正。”
“老身倒是想生只凤,日后也好与我家小五配成双。”金母瞥一眼角落立着的凤五,作势佯叹。“哪知,螭儿那孩子着实气人,诞出时眼见都成了凤型,命格却突兀生个漩,呱呱坠地便成条白螭,倒是喜了承渊那只孤独半世的雄螭,苦了我家五儿。”
叹着叹着话锋一转,唇角就挂了霜。
“倘使那日某些仙官仙帝不曾擅开逆天禁术,此后这诸多变数自是大可免了去!”
一席话直审得紫帝畏喏难挨,百般煎熬。东公不欲僵持如斯,细声慢气帮紫帝解了围。
“事已至此,追究下去也无济于事,倒不若关注眼下,如何?”
金母这才哼气一声,恨恨倚坐回去。
“螭儿虽合你我之力,又经孕育千年方得出世,毕竟失了主魂,难免憨厚愚笨些。想这天庭多是无情主,有螭儿在,老身反觉幸事一桩。恨只恨,当年某仙的自大之举,竟直接牵连到我螭儿命数!”
此时,不待东公作何反应,紫帝已是诧异接连。
“金母,此话怎讲?当年本座虽开了万象阵,也仅是从中窥探一二,并未做出任何扰乱过去既定之事,怎会无端牵连到令嫒身上?”
“天道彰彰,定数然然。天可逆,定则生变。周天罗经万象法阵既是敢称逆天禁术,自是代表不可触碰!尔等虽证得道法跳脱轮回久居天界,归根究底仍是天工化物,终有消散于天地之时!紫帝你以区区化物之身逆天道而行,天道又岂会平白放过?想也可悲,尔等已是众仙之首,三清之下,竟连此等因果都参不透,岂不滑稽?”
金母字字珠玑,紫帝有口难辨,直羞得堪堪别开眼不敢动作。反观东公,面色不觉凝重,眉头更是拧紧。
“金母之意,这变数,已动?”
“当日眼见螭儿命格突变,老身当场推演,不曾有异。五百年后,即是三年前,螭儿竟现遇劫之形。老身只觉奇怪,再一番推演,不过五百岁余,螭儿的命格竟生十数种变化!横遭天劫不说,那天劫,竟是要螭儿以五百年白螭命格受万万年甘木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