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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时煦抬眼时就看到对面那双纯亮清澈的眸,隔着餐厅稀疏有致的屏风就那样撞进他的眸子。
本无波无澜的眼皮子一动,眉宇间的不耐烦也立刻退去。
“呀,你终于对我有反应了!”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大喜过望,正要继续说,却被靳时煦毫不给脸的抬脚一踢。
“滚!我不是gay。”
“哈哈,不是不是,你不是,你可是南城的靳爷,最最阳刚的爷们儿……”被踢的男人也不生气,反而更加狗腿的凑上去,滔滔不绝的,“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啊,这次聚会的赌约我可是打着你的名号的啊,不弄死那小子我吃不好睡不香……”
“去!”
靳时煦忽然应了,视线未收,唇角颇弧。
“去……了?”
对面的男人豁然抬头,他长了一张骚气无比的俊脸,唇瓣又红又润,偏还戴了个眼镜,真真是有些斯文败类的既视感,此时露出这种心满意足又惊喜爆表的神情,直叫不远处的服务员都要心跳跳崩了。
至于周少对面那位爷,她们不敢看,气场太强,让人想到死。
“那就这么定了。”
好难得哄着这位爷应了,周少先生怕他反悔,立马拍板,所以也完全忽视了靳时煦那跃过他的头顶看向远处的视线,等反应过来时,一回头,那里只一处古色古香的屏风和桌上冒着热气的茶。
靳爷会看别人?不可能,万物在他眼中皆灰尘。
……
江笙送走了形象顾问,又返回了那间茶室。
可是那里空空如也,只余空气中淡淡竹香味儿。
像丛林的味道。
江笙有些颓丧的转身,司机已经开了车在外面等候,上面还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