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棫树看到苏棫朴不再理自己,怒气冲冲的下了楼。
他就这么堵着气坐在沙发上,茶几上还放着做了一半的手工模型,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情再做。
“哼,苏棫朴,以后休想让我再喊你哥。”苏棫树心里悄悄发着誓。
他觉得苏棫朴真是小气到家了。
可是一想起明天就是周一,苏棫树忍不住就浑身打了个寒战。
他想起暴君前两天告诉他的话:“苏棫树,周一把你家长叫到学校来。”
本来多大点事呢?
无非上课顶撞了下代课老师。
可是怪他吗?
苏棫树觉得不怪。
数学老师永远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眼袋大的像鸽子蛋。上课的语气总是那么慵懒,还有那一口塑料普通话。
苏棫树真是受够了。
他在课堂上一直保持着“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状态。可是他又偏偏爱提问他。
“苏huo树,你起来回答一下。”
“苏huo树,你来做一下这个题。”
“苏huo树......”
“苏huo树......”
苏棫树快烦死了,眉头一皱,起身正视着数学老师:“老师,那字儿念yu ,四声。”
数学老师觉得自己的威严好像受到了挑衅:“这不就是或吗?”
“老师,您不仅语文学的不行,连眼神也不行。我是木字边一个或者的或,这个字儿念yu,四声。”
数学老师被气得够呛,直接告状到了班主任哪里。
理由是“目无尊长、上课不认真听讲”。
本来他都做好了再去把张叔喊到学校的准备,谁知道暴君临走时又对他说:“不要再把你们家司机叫过来了,苏棫树。知道你父母很忙,但是你再这么敷衍了事,我就不得不抽空去家访了。”
苏棫树心里一惊,不知道是哪个大嘴巴告诉暴君,张叔是他们家司机的。
暴君是他们班主任。
苏棫树在客厅来回溜达,看着苏棫朴一直紧闭房门没有要出来的意思,他得自己想办法。
好说不行,那就只能歹说了。
苏棫树蹑手蹑脚的上楼:“哥,休息会吧,吃水果啊。”
“会不会敲门?”苏棫朴拿笔敲了下苏棫树的脑门,还没等苏棫树说出下一句,他就说到:“我告诉你啊,免开尊口。”
苏棫树撇撇嘴,整个人朝书桌慢慢挪去,他趁苏棫朴不注意,一把将桌面上的相框抢走了——
原来上面竟然还夹着一张女人的照片。
“臭小子,还给我!”
“怪不得刚刚看见我还将相框反过来。”苏棫树砸吧了一句,略有点威胁的意思,“答应我去学校吗?”
“去吗?”苏棫树摇了摇手里的照片。
“先还给我。”
苏棫树摇摇头。
苏棫朴无奈,他只能妥协:“好,我去。”
苏棫树将照片递给他,他突然觉得不对劲,又将手伸了回来:“咦,这个姐姐,好面熟的样子......”
“你说嘛?你可别扯了,你不会又玩我吧苏棫树!”
苏棫树看着苏棫朴真有点生气,赶紧把照片仍在桌上拔腿就跑,临关门的时候还冲苏棫朴道:“哥,别忘了明天早上......”
苏棫朴桌上捡起一个纸团,冲着苏棫树扔去:“滚。”
苏棫树连忙关上门,一溜烟小跑的下了楼,嘴上还不住念叨,不管任何时候,果然都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