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水看着幻境中的楼钺，倍感心酸。

在终于苏醒后……

楼钺崩溃地嚎啕大哭。

他拿起锐利的蛇鳞，就想向自己的双眸划去。

可是，

在这一刻。

他清醒地知道，为了报仇……自己不能没有这双眼眸。

因为重瞳赋予了，凶神的神力。

楼钺便是用蛇鳞，狠戾地划在自己的眼睑……

如此反复，竟形成纹路，似是一道暗黑的泪。

很可惜的是，

其后，楼以漠不善言辞，自然不会去解释其中缘由。

楼以漠没了心，楚温玉悲恸万分，她耗尽全部的神力，还运转了“泉眼”的神力，才能将他勉力救回，自是没时间去计较楼钺是否真实诛灭。

这是楼以漠羸弱了近百年的原因。

这也是为什么，在“泉眼”赐予他神力，他依旧没能、好转的真正缘由……

虽然。

大长老曾经尝试过，想为楼以漠解释过无数回。

可是，楼钺不愿听任何解释。

他已经谁也不信……

一步步地，变成了如今的蛇帝。

其中是有多少的心酸苦楚，他未曾言说。

然而。

楼钺的心里却依旧是，依稀印刻着，兄长楼以漠曾经的模样。

随着那些岁月的流逝，

他那银白的长发亦是及地。

他变得爱穿玄袍。

习惯用黑雾，来掩藏自己。

他的碧瞳不再澄澈，而是转变成阴鸷森冷。

眼神冷若如霜，不怒自威。

不变的唯有他的嗓音。

依旧如往昔，悦耳清澈，一如他真实的内心。

可是。

楼钺是不自知……

其实这样的他，竟是像极了，曾经的楼以漠。

所以啊。

在楚水被他运转蚀心术后，

当她变得痴傻时……

才会错觉地以为，他就是她的爹爹，楼以漠。

其后。

楼钺是处心积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