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息尚存的蛇族侍者，面颊正淌着泪。

他用尽最后的气力，支吾道：

“是楼……以…漠。”

话毕。

侍者不甘地咽了气。

在听清他所言之后，楼钺惊愕地连步后退。

他怔愣地摇首，“你是在胡说！我是不会相信的！”

当楼钺极力地敛去伤感……

如往昔般，来到龙族王城。

然而。

正当楼钺想走至大殿时……

却是听见了，那一道熟悉的亲切声音。

——是楚温玉。

她正在温和地笑道，“灭蛇族的计划，已经成功……漠，回来以后，定会乐见其成。”

她对眼前的侍者，命令道：

“还有个最重要的楼钺……待他回兰楼，即刻斩了便是。”

顷刻间。

楼钺的手指变成冰凉一片。

他仍不相信。

他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于是。

楼钺一路浑浑噩噩地，逃出王城。

他的脑海里空白一片。

但是，却犹记得楼以漠的话。

楼以漠说过的……他回王城，通常是不走寻常路的。

而回王城唯一的路，

也唯有他楼钺知道。

是因为，兄长曾说的……他是最亲近的人，这才愿意告诉他。

楼钺依旧是固执地等在沙丘……

他是想听楼以漠的解释。

还想相信，此事与兄长无关。

所以。

已经忘却到底过去了多久……

终于是，等到了他……

楼钺的面容已呈苍白。

依稀是在勉力地微笑道：

“兄长，我想听你解释……蛇族族灭，是不是与你无关？”

可是。

在顿时，楼以漠便已心知……定是自己的长姐所为，故此愧对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