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借此机会，发问道：

“当时我拿走的是假‘泉眼’……所以，你早就盗取了真正的，是么？”

果不其然。

他竟是不可置否地颔首。

顿时。

楚水也是万分的怒了。

……那为什么，当时他不直接澄清，说自己带回的是假的？

此时。

楚云风的红蓝异瞳眯起了。

他却是郑重其事般地，

解释道：“水儿，本君想对付的，从来不是你……”

是了。

他想对付的人，从来都只是楼以漠吧。

“——那兰楼众兽的存活呢？对你来说，难道都不重要吗？”

闻言后。

楚云风的嘴角极轻地扬起。

不屑轻蔑地吐息，说出两个字：“蝼、蚁。”

“他们的命，本君从不在乎。”

话毕。

楚云风复又轻启折扇，

“水儿也真是有趣，众兽当初那般对你，你……岂可不恨？你的这些善良，也该看是对待何人，不是么？”这话也不知是对她说，还是对他自己的忠告。

楚水心口一窒。

正如大魔鬼所说的……

他毫无仁心，岂可为王？

然而，

于此刻。

楚云风的眼眸是微眯起来了，

似是，有了一分异样的柔情。

“其他人的生命，对本君来说，轻如鸿毛……”

话语稍顿后，他才语调陡然转变了。

极缓地说道；“可你不一样。”

恰见，

楚云风的神情，亦是不再有半分邪肆……转变地莫名真挚。

……只待一人好，枉顾他人的生命。

这可能就是，

属于楚云风的温柔……

却同样，很残忍。

为了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楚水顿时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