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

凌司往昔的温润不复。

他的眼角微翘，极尽妖冶……

“我说过的，碰了她，下场只有死。”

这瞬间。

凌司那双湛蓝的瞳眸，似是有流光溢彩流转而过。

宛如鲛人族海中珍藏的琉璃珠……

于此刻。

楚云风的眼神微变，

竟疑似有几分欣赏。

“转化，嗯……这个神力，果真是好用啊。”

他的神情也是有着了然：

“你是转化了楚水的神力，化为己用？”

然而。

凌司淡漠地别过头。

“你以为，我是你那般不择手段之人？”

他太了解楚云风……他是那未达目标，誓死不休的人。

可他凌司不是。

说是挚友，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

于是。

凌司若有所思地，轻瞥他一眼，

“我是将她多余的神力……为她消除掉，罢了。”

顿时，

楚云风的异瞳微闪。

眼眸是有无比讥讽，和莫名情绪。

“你是对她余情未了？”

他状若好意地奉劝道，

“成大事者，不该拘泥于这种感情。”

却不料。

此刻凌司的蓝瞳里，莫名添了一缕怜情。

“是啊，我知道……可我不想利用她。”

……

西苑。

楼以漠的神力未敛。

却忽而，听见了一道哭声……

当他踱步过去。

看见是楚琴攸，她正静默地掩袖哭泣着，

“娘亲，若是您在，该有多好……”

事实上，

楚琴攸心里所想，

却不如表面这样哀伤。

她从出生以后，就未曾见过那个“娘亲”……

所以。

其实对那位大妃，就完全没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