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知道赵恒说的不是她,她也不想在此时打断赵恒的思绪。
片刻之后,赵恒狠狠喝了一口酒,而楼下的曹洪看到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离去了……
就这样,赵恒一口口地将酒壶中的酒喝进肚子里,而坐在他旁边的陈梦则又拿出了两壶酒,一壶递给了赵恒,另一壶开给了自己。
她就这样默默地陪着赵恒喝酒,酒过三巡之后,赵恒和陈梦两个人都有一点点恍恍惚惚了,却还是很清醒,没有对着对方说一句话。
忽然,赵恒开口了:“你知道我和沈浩是怎样认识的吗?”
赵恒吐了口酒气继续说:“我进梁上瘾已经七年了,刚开始,我只是血溅堂的一名小弟子……”
陈梦就这样默默看着赵恒静静地听着赵恒的故事:
刚开始,赵恒在梁上瘾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杀手,甚至连无名小卒都说不上,而沈浩却已是百足堂的高级毒师,是可以参加梁上瘾五年一次的舵主堂主争夺战的人。
赵恒记得很清楚,那是六年前的腊月初八,因为那是梁上瘾每年里唯一一天四海八方的弟子都会赶回总舵分发当年财务的日子。
武庄之中在短短几天内涌入了近六千名梁上瘾大大小小的弟子,其中不乏有朝廷在案的要犯,征战沙场的将军,甚至是平民走卒,商贾富庶,这是整个诺大的武庄一年之中唯一热闹的一天。
那天晚上,赵恒第一次见到沈浩,他衣冠楚楚地站在众人之间,举止谈吐间透露出的气质让赵恒自然对他多有留意……
“不知天兄近日可否有所收获?”他看着面前的一个浓眉大眼的男人说道。
男人回摆了摆手:“无所收获,近日舵主下令梁上瘾闭门歇客七天,手头上的事都处理完了,哪来的收获啊!”男人朝沈浩眨了眨眼睛:“看你的样子莫非是捡着宝贝了?”
“不知这是否是宝贝啊?”沈浩猛地挥袖打开一个泛黄的扇子,扇子上画着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老虎的眼睛竟然炯炯有神,好似盯着看扇子的人,同时扇子左边还有一个落款——阎立本。
“这是阎立本真迹?”男人伸手将扇子拿过来端详道。
沈浩将扇子夺了回来:“如假包换!”
“这你从哪弄的?”
沈浩将扇子收进怀里,走近了男人掩着男人的耳朵轻声说了什么,男人听到后大骂:“你个贼货,竟然偷自家的东西!”
沈浩赶紧捂住男人的嘴道:“你个智障,这是能乱说的吗?”
周围的几十个人听到男人的话之后都纷纷看了过来,盯着沈浩蠢蠢欲动,毕竟偷自家的东西在梁上瘾属于大过,是要重罚的,而举报者则有重赏,沈浩见状立即放开了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烧饼道:“不就一个饼吗?至于吗?”
周围的人见只是一个饼而已也都纷纷回头继续聊着各自之前的话题了。
忽然间街道上一个身着长裙的妙龄女子开始翩翩起舞,周围的人都慢慢围了过去,女子的脸被一个幂蓠(黑色纱网)浅浅遮住,但却不影响周围的人欣赏她卓绝的舞姿。
沈浩第一眼看到便围了上去,看着这个女子拱手道:“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小生沈浩,百足堂高级毒师,想与姑娘共舞一支,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周围的人听到沈浩说自己时高级毒师都敬畏地看着沈浩,沈浩见女子没有回应,上前一步拱手再次相邀,但她却连正眼都没有看沈浩一眼,显然女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