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接触到温热的毛巾,整个人都暖了起来,淤青时不时发出细微的疼痛,黎北趴在床上,脑袋不再像以往那么清醒,整个人都变得昏昏沉沉放松了下来。
别看苏伞伞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还挺仔细的,手上轻重刚好。
热敷了一会,苏伞伞斟酌着开口:“黎北,今天那个是你爸爸吗?”
黎北脸埋在被子中,闷哼了一声表示同意。
苏伞伞有很多问题要问,但是不敢问,怕又揭起黎北的伤口。
热敷完毕,苏伞伞拧开药瓶,把褐色的药水倒在黎北身上,用手推开,替黎北上药。
苏伞伞肥肥的肉手软乎乎的,在背后的触感十分奇妙,黎北低笑出声。
看见黎北笑了,苏伞伞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也笑了起来。
药上完了,黎北还是趴在床上没有动。
苏伞伞把一床被子罩在黎北身上,然后自己钻进了另一床被褥中,把自己裹成了蝉蛹。
空气中弥漫中药膏的味道,黎北一动不动,摸不准是不是睡着了。
“黎北,黎北~”苏伞伞伸出脚踢了踢黎北。
“怎么了?”
“别难过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憋了半天,苏伞伞还是把话说出了口。
黎北闻言楞了一下,她又在同情自己?同情自己没有人陪着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