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缺水的嘶哑,让男人不悦的蹙起眉头,面色不善的抬起头,仿似才注意到房间多了一个人:“你怎么在这儿?”
“我……”许归暮震惊,不是他让她进来的吗?
“那边有水,难听。”
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男人狠厉不悦的嗓音打断,许归暮呆滞不前,好一会儿,才明白男人话里的意思,一张脸涨的通红,似乎脸皮底子的血液就快要破壳而出,喝完水,干哑的喉咙变得湿润,许归暮昂着脑袋,水蒙蒙的大眼睛里充斥着一丝委屈,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她都能感受到男人神情里的浓浓嫌弃。
许归暮仰着小脑袋,齐肩卷发凌乱舒展,水盈盈的眸子里裹挟天地繁华,荡漾人心,荡漾着,荡漾着,项念浑身的冷气渐渐疏散,好看的眉眼也温柔了几分,“铛”,质地坚硬的钢笔从男人手中话落,坠地的巨大声响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中自持的暧昧,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项念借拾笔的空隙,又恢复到那副欲讽不讽的淡漠:“许小姐,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
许归暮羞赧,嗫嚅道:“我……我是来道歉的。”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项念身子后靠,如墨玉般晶亮幽深的眸子安闲的闭合,神态慵懒的翘起二郎腿,颇有一副‘你说我听’的架势。
许归暮双手搅在一起,有些难为情的羞涩:“那天我不是故意的。”
“许小姐是在自言自语么?”
男人的声音里已经渐渐有了一丝不耐,碍于有求于人,许归暮向前迈出一大步,瞟了眼两人间的距离,觉得还是远了,便趁着男人不注意又悄悄向前挪动了几小步,待觉得差不多了,才继续说:“那天我不是故意把你弄晕的。”
项念:“……”
男人沉默不语,一下子让许归暮猜不准他到底想要干啥,既不是和风悦色也不是狂风暴
雨,淡漠的神情好像根本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若是她继续说,会不会等于把自己推进火场?
许归暮这边刚陷入两难境地,项念就幽幽睁开眼睛,抿起的嘴角微有上扬的迹象,他低低道:“怎么?不说了。”
眼看男人有多云转阴的迹象,许归暮赶忙道:“我说我说,其实那天在山洞中,我遇到一个女的,她救了我们,当然了其中也包括那个白宇。”
“然后?”男人的声音依旧平平淡淡的。
“然后……然后,她要求我要保证白宇安全的活着,也就是留他一条命,后来,我才知道你们那个密室根本就是走进无出,为了兑现对她的承诺,所以……所以,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
项念不满的打出一个眉结,尖锐寒冷的目光幽幽照在她身上,声音低调危险:“什么叫后来的事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