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归暮望着项念渐渐变得红润有血色的脸庞，欣喜的露出满意的笑容，清浅靓丽，配合着她苍白孱弱的面色，异常温柔美丽，提着的一颗心安全落地，通天疲惫席卷而来，许归暮艰难的保持清醒，可最终还是沉重的闭上眼睛，在思绪飘飞的那一刻，许归暮心想：你没事真好，真好！

白小莫倚靠在山洞石壁上，一双清冷的眸子冷淡疏离的扫过昏迷不醒的三个人，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白小莫依旧清醒着，看着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一切有点好笑，一个是自己爱了五年依旧深爱的男人，一个是自己誓死效忠奉为神明永远无法企及的主人，她想，如果有一天这两个男人成为敌人，她会站在哪一边？

嗬！

答案分明就在心中，

这果真是个无聊透顶的问题。

暗黑的天空渐渐泛起一片惨淡的鱼白色，白小莫踩灭地上的火堆，起身将三个人的状况查探一番，见都脱离了生命危险，重重吐出一口气，走到许归暮身边，一枚细小的银针夹杂在食指与中指之间。

“痛！”

许归暮是被一股刺痛疼醒的，睡眼惺忪，许归暮茫然无措的盯着眼前的环境，好似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醒了就别装死！”

异常好听的声音拉回许归暮的神识，猛地坐起身体，侧头看向依旧沉睡的男人，手掌抚向男人的额头，虽然还有点余热，但很显然温度被人降下去了，“谢谢！”

这句谢谢她很早就想说了，要不是这个女人，项念恐怕……

白小莫凝着她不染纤尘的素颜，冷冷道：“不需要。”

救活项念，原本就是她的事情，更何况，伤他的人还是白宇，这句谢谢应该是由她来说才对，但是望着许归暮那张不解的脸蛋，白小莫选择闭口不言。

许归暮被拒绝也不觉得失了面子，转而换了一种问法：“那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为你做的？”

“没有……”白小莫回绝的更快，视线扫过一旁的白宇，忽的换了说法：“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不能杀他。”

许归暮沉默，他指的是谁，她当然知道，说实话，现在的她恨不得手刃了白宇，现在他浑身是伤昏迷不醒，绝对是动手的绝佳机会，但是……许归暮抬头视线对上白小莫的，眼神清亮：“我答应你，绝不杀他。”

但是，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白小莫知道她心有不甘，也绝非会轻而易举的放过白宇，然而她既然说了不会杀，那必定会手下留情，视线冰凉的落在男人身上，白小莫轻叹一声，罢了，这也是他应得的，就当是作为伤了他的代价。

“好，我相信你。”

白小莫留下这句话，就大步向洞外面走去，许归暮出声：“你去哪？”

白小莫摆摆手，没回头：“找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