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救生衣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项念又怎么会知道?
难道项念真的来过这个地方?
在许归暮冥想的时间内,森林的某一处突然散发出浓厚的黄色烟雾,气味难闻刺鼻,并且这烟雾开始快速的蔓延,愈来愈大,直至天空都被沾染了灰。
许归暮震惊的看着天上的黄色烟雾,眸子里闪过一抹后怕,这就是项念嘴里说的毒障?
幸好,躲得快,不然她和项念两个人必死无疑。
架起项念,许归暮费力的爬进小小的船只里,河面平静无风,许归暮将船只划到安全区域,便随之飘荡,现在最要紧的还是项念的伤势。
跪趴在男人的身边,许归暮小心翼翼的盯着沉睡不醒,紧皱眉头的男人,一颗心仿佛被人狠狠撕碎,颗颗硕大的泪珠突然间就低落下来,积压这么久的恐惧害怕担心终于爆发开,许归暮满含爱意的盯着项念,慢慢弯下腰,在男人毫无血色的唇上印下一个薄湿的吻。
男人洁白无瑕的衬衣,被血染的通红一片,湿濡的紧贴在男人身上,许归暮胆战心惊的看着这一切,一种想要逃跑的念头突然出现在她的脑袋里,是不是逃了这一切就没有发生过?
然,鲜红的血液在男人身体上妖娆的绽放着,确确实实提醒她这不是梦,不是幻觉,更不能逃避。
小船依旧摇摇晃晃的行驶着,许归暮从随身带来的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那是被项念钉在树木上的那把,她悄悄的拔了出来,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了,除了匕首,包里还装了些常用药物。
锋利的刀尖缓慢的划破男人紧贴皮肤的衣服,许归暮手臂颤抖,顺带着匕首刀尖也不停的晃动,一个不小心,锐利的刀口没入男人身体一寸,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昏睡的男人,微微睁开眼,“你在干什么?”
“我、我……”许归暮颤颤巍巍,脸上一片慌乱,“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想替你解开衣服。”
“如果你平时也能够那么热情就好了。”项念放松身体,使整个人以最舒服的姿态躺在船上。
许归暮一脸懵逼,项念这是在撩她吗?
在这个时候,他还想着那挡子事?
果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男人都是一个德性。
许归暮翻了翻白眼,无视项念撩拨的话,经过这么一闹腾,紧张急躁感到消失了不少,握着匕首的手慢慢重新落在男人的衣襟上,抬眼瞧见男人半眯的眸子,许归暮一颗提着的心微微放下,还好,最起码我们都还活着,刀锋掠过,项念身上的衣服终于被划开,当看到伤口的那一刻,许归暮的心不可抑制的颤动了下,这么重的伤,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又怎么还能够和她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