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多,你别往心里去,前一月我发烧他都没有注意。”米雅的痛刚子全知道。
“他最近又和哪个女人在一起了。”
“没有吧,我盯着呢,要有也都小打小闹,你委屈一点,守得云开见月明。”
“轮得着我委屈吗?”守了这么多年,那个男人从未像对一个女人对待她,只当她是普通朋友,和刚子只是性别不一样而已,也许拨开云也只是更厚的云而已。
“啪啪啪”一连串的鞭炮声让林艺惊了一下,抬眼朝窗外望出,一束礼花正从窗前腾空而起,向高空直窜上去,闪耀地盛开,将漆黑的天空照得一片通明。原来已经是腊月二十三了,马上年就来到了。正唏嘘了着自己朝不惑大踏步地迈进着,只不知真正到了那个岁数,所有以前想不明白的会不会想得透彻,还是四十会更惑,正感叹着,门铃叮咚响起。
“自己开。”林艺冲着门口喊,又坐回沙发里。
“快点,拿着东西呢。”门外尖嚷着。
懒懒地站起身开门,玲子左右手拎着一堆东西扑了进来,手一松,大大小小的袋子掉落在地上。
“拿的这都什么呀。”林艺帮着往冰箱拿着
“过年吃的东西,给你备了一份。”
收拾完毕,在客厅转了一圈,“真是寂寞孤灯等人伴啊。”玲子啧了一下舌。
“你能不能不说这些个戳得人心痛的话。”林艺假装恼怒。
“你今年过年怎么过?”这个话题让一个单身离异女人听着也不怎么省心。
“没想好,宝儿和他爸回他爷爷家过年去了。”一个人的年林艺过了两年了,随便煮个饺子,坐在电脑前写写稿,不知不觉一年就过去了,并没有别人想得多么寂寞孤独,沉浸在自己所写的故事,感受角色的悲欢喜乐,只有十二点的鞭炮齐鸣才会惊到她,一个人的世界她也很知足。
“他,会不会来。”玲子悄悄问。
“没问,肯定不会,人家也有父母家人。”
“我家那口子也订好了年前飞海南,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出去过年。”
“你们也多少年没到外边旅游了,好好去玩一玩,以前为过个年都会累个半死,我现在好不容易清清静静的过个年,让我好好睡一睡好了。”
“好,你独守空房,可不要凄凄惨惨。”
“你再说我可真的要哭了。”林艺扯嘴笑笑
有的事真的不能提,不能认真想,所以说傻人有傻福。以前父母在,夫妻和的时候走亲访友,吃喝应酬不胜疲累,等到自己现在真正一个人的时候,才全然体会到了中国所谓的年的味道,也真正的是家的味道。
听着窗外咚咚的鞭炮声震得耳膜发痒,玲子走后她将所有的灯都打开,但也掩不住那一室的清冷,想得多也真的会悲悲切切了,阻止思想被自己的好友带进沟里,林艺将电视声调到最大,让吵闹的声音逼走纷乱的思绪,巧的是手机铃声将她思绪成功拉回。
“你在家吗?”
“嗯。”
“今天是小年。”
“知道了,到处都在放炮。”
“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玲子刚来了。”其实还一口没吃,玲子放了东西就忙着回了。
“我还在剧组。”
“嗯。”
“我年前还赶戏,过年那几天可能要回一趟家。”段林声音中有着些许的无奈,“那你过年去哪里?”
“在家吧。”林艺睁大眼,忽地萌生了一个想法。
“那要不我过来陪你。”段林计划着,回家去两天,参加晚会一天,也许可以留出一天。
“不要来。”林艺斩钉截铁地说,“我可能要出门。”
挂了电话,林艺为自己的计划起来,以前守着父母守着孩子老公过年,这两年父母去世,家庭离散,竟还独自守着这对她来说已所谓是一座空城的家过着一个人的春节,突然发现自己终究是活成了一个人,她想去哪,哪里就是家,想在哪过年,哪里就有年。
“林艺要去哪里?”彭林听完着秘书对自己年前最后行程的安排,假装无意识地问。
“林作家准备去日本,托我问一北京好点的出境旅行社。”彭来秘书知道自己老板对林艺的特殊照拂,所以她乐观其成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自己的老板。
“她去日本哪里?”
“北海道。”小秘回答。
“北海道?北海道。”彭来眼中灵光闪动
“她什么时候走。”
“春节七天假期。”
“下午通知各部门再开个会。”彭来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