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在晃悠悠的船上无聊地待了大半日,船就到湘州了。只不过湘州不同于余杭,湘江没有穿城而过,码头设在城外。他们还需坐半日的马车赶往湘州城。
等下了船,云帆和武槐汇合,这才知道自己的行李早就被武槐拿下船。自此,武槐在云帆心里又多了一条描述,“别看武槐外表像个大老粗,实则心细得很呢!”
她还以为自己的包袱早就烧毁在船上,还为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本仿抄《汉宫娥女赋》化为灰烬而失落。
现在看到自己的东西完好地摆在自己面前,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云帆心情大好。
“武槐,以后谁要是说你大块头,大老粗,我绝对第一个不服!”
武槐憨笑。
“走,我们坐马车去湘州,等办完正事,我好好陪你在余杭看宅子,挑一个三进三出有山有水的大宅子!”
云帆揶揄武槐,他依旧面无表情,用行动告诉云帆,“真幼稚!”
云帆愈发开心了,逗板着脸的武槐也成为她生活的一大乐趣。
云帆四处张望,可码头附近,竟然没有一辆拉人的马车,难道是因为天色已经有点晚了?她可不想在这里住一晚上啊,虽说这码头附近是有两个客栈,可毕竟这边人烟稀少,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啊!
而太子那边,侍卫不知为何不见了踪迹,而太子周斡早坐上马车,一众丫鬟婆子跟在后面,眼看就要出发了。
云帆踌躇,她现在过去只会让太子更怀疑。可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去找他的,不过顺路一起到湘州城,然后各自分道扬镳,便再无瓜葛了。随即,下定决心,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连穗姑娘,刚才下船匆忙,都没来得及和姑娘道谢。这几日在船上有劳连穗姑娘照顾了。”
连穗一边查看人数,一边和云帆说话。“云帆姑娘哪里的话,这是主子交代我做的,我尽心尽力做好罢了。”
云帆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口袋,倒出里面的琉璃珠子,放在手上叮叮作响。“我这里有从余杭淘来的琉璃珠子,样式别致,姑娘闲时没事儿的时候可以用来打璎珞玩。”
连穗拿起云帆手上的珠子一瞧,“诶,真是这样,样式挺别致,还未在盛京见过。”
“盛京和余杭很多东西千差万别呢!就连打璎珞的样子都不一样。要是姑娘感兴趣的话,我打给姑娘瞧一瞧。”
连穗想了想,云帆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还和他们一起刚共患难一场,爽快地答应了。
“行,我们都同行一路了,这剩下的几步路,云帆姑娘和我们一起走罢。最后面一辆马车上只坐着一个伙夫,刚好有一个位置可以留给和你同来的那位男子。”
“谢谢连穗姑娘了。”
“先待我回禀钟侍从一声。”说罢,便走向了最前面的马车处。
不一会儿,连穗就回来了,但脸色不太好。
“姑娘,公子要见你。”
云帆不明所以,见她做甚?从早上,这位太子殿下的脾气就不对劲,她现在过去岂不是容易触逆鳞?
内心抓狂的云帆强装镇定,钟明见云帆过来,好言好语,“云帆姑娘,我家爷说了,姑娘要坐马车可以,但只能坐我家公子这辆马车。”
合着是要挟她!士可杀不可辱!
云帆刚要礼貌回绝,然后再悄悄溜到谁的马车上,小算盘在心里打的叮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