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晋舟打算再次解释，李君元先他一步，频频点头着：“是是是，只给你看笔记，出题给你做，没给你讲题。”

张晋舟一股气憋着，讲又讲不过人家，只能收了作业跑回自己的教室。

座位上，纪瞳已经开始晨读，她一手撑着侧脸，一手轻轻翻阅书页，一本外文书在她注视下仿佛蕴藏偌大奥秘，张晋舟好奇地撇了一眼，哇，看不懂。

他将刚完成的题目放到她手边：“我做完了。”

纪瞳抬了抬眼皮将书合上，抽了根彩铅在指尖旋转，眼底快速浏览着题目，不过半分钟就改完。

“有进步。”说着，她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牛奶，放到他面前。

刚开始收到牛奶时，张晋舟还会不太好意思地推拒，但纪瞳却说她有乳糖不耐症，不喝也是浪费。

张晋舟刚听完，还只觉得纪瞳的家人还真是有钱任性，但后来，每每嘬着嘴里的吸管，就会想到纪瞳的原话，她说，她家里人顽皮，就喜欢逗弄她，买一些她吃不了的东西摆在屋里，叫她只能看，不能吃。

到底是有多顽皮，才会想出这么折磨人的手段呢？

“纪瞳，你放假回尚城吗？”张晋舟忽然想到马上就要到七天小长假了，想想还有点小兴奋。

“我也不知道。”

她说得很自然，声线里不带一丝情绪，但张晋舟总觉得，纪瞳周围的气场，忽然变得有些寂凉。

上课铃的音量响得刚刚好，不会小得听不明，也不会大得吓人心，适当得将人的心神收敛，回归到课业上。

今天又是年级测评的日子，张晋舟苦学数日，终于在成绩上有所体现，年段墙的成绩栏上张晋舟已经从倒数逐渐往中间靠拢。

而再往上看，第一名：宋澄廓

阿廓果然还是最厉害的！张晋舟这般想着，视线再往下一瞥，蓦地顿住，第二行，并非就是第二名，也可能是并列第一！

白纸黑字，第一名：纪瞳

成绩一出，纪瞳这个名字又一次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学生私建的校群里更是热闹非凡，关于纪瞳当年在尚高的事迹像连载小说一样，每天都有人码出一小段发到群里。故事之精彩，可以这么说，每天都有人在群里催更了。

1班小霸王：“今天怎么还不更？”

你瞅啥：“快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