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不欢而散的争吵后,夏东歌跟乔肃像是回归了各自轨道的平行线,没了联系。
只是习惯这种东西很顽固,当你习惯了每天向同一个人的早中晚嘘寒问暖,闲了想他做什么吃什么之后,突然强迫自己把这些习惯都戒掉,理所当然是非常痛苦的。
而且,乔肃对于夏东歌的影响比她自认为的还要深。这些日子来,她上班下班,吃饭睡觉看起来一切如常。
可只有夏东歌自己知道,她啊,特别不正常。
从那天开始,她总是控制不住地拉着别人跟乔肃做比较,越比越觉得,任是谁都没有他那样温雅的如古书一样令人沉溺的书卷气,也没有哪一个人有他那样饱含星辰和风的眉眼。
对此,夏东歌不是没有挣扎过。她也试过跟苏菲买醉,可大醉一场后,那个人却越发清晰起来。她甚至都能在一片浓郁的酒气中,闻到他身上那股油墨纸张的味道。
大醉过后,这个人还堂而皇之地进驻了她的梦境里,挥之不去。
再这样下去,夏东歌怕自己真是要魔怔了。
夏东歌把嘴里的漱口水吐掉,看着镜子呆愣跟失了魂一样的自己,勉强扯出一个笑,但很快整张脸又垮了下来。
心里直发愁,自己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明天回h镇了,肯定躲不过家里人的眼睛。
她一低头,脚上这双乔肃送的粉色缀着小白花的拖鞋尤为显眼。她忍不住一脚踢开鞋子,还不够解气似的抓起那两只可怜的拖鞋用力丢进了垃圾桶:“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这时夏东歌的手机跟知道主人泄完愤了一样,适时地响了起来。夏东歌忙接过电话,差点没被夏爸爸那一串中气十足的交代吼丢了三魂七魄。
夏爸爸的电话内容很简单,老两口早上起来突然想来b时看看,就蹭上了隔壁老王叔的车,现在就在夏东歌小区门外,让她赶快接驾。
夏东歌没来得及消化夏爸爸的电话,只得匆匆套上了t恤短裤冲到门口,手一碰到把手她看了看自己的光脚丫,一皱眉又冲回垃圾桶把那双拖鞋捡了回来扔在门口。
她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舍不得。
不过三四分钟的功夫,夏东歌就到了小区门口,左右都不见人。她正疑心老两口跟她闹着玩时,就看到老王叔那辆上了年纪的小轿车慢吞吞地挪到了她跟前。
夏爸爸从车上下来,熟练地使唤她去后车厢搬东西,夏东歌看着地上一麻袋瓜果,一个炖着肉的焖烧锅还有两袋水灵灵的空心菜,小白菜,再抬眼一瞧打扮得跟喝喜酒一样正式的老两口……
哪一点都跟突发奇想沾不上边,说是蓄谋已久才够贴切。
夏东歌看着一地东西,挠了挠头:“走吧,先把东西放我那,突然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够厉害的。”
“东歌,等等。”夏妈妈按住女儿的手,瞪了一眼跟锯嘴葫芦跟观光客,装模作样拿手机拍照的丈夫,摇摇头笑着说:“东歌,我们这趟其实不是要来你这。”
夏东歌:“那你们要去哪?”
夏妈妈:“我跟你爸爸,想让你带我们去俊义家看看。”
又是一个超出她想象的大消息!
夏东歌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老两口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们这又是演得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