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第一周,b市正式告别了冷暖不定的春天,正式步入了夏天。
初夏是夏东歌最喜欢的时节,暖烘烘的却又不会太热显得过于粘腻,就像她最爱的三分糖奶茶,淡淡的甜味喝起来很舒服。
在往常,夏东歌会在这个时节,选一个天气晴好的周末,找一处风景别致的地方画画速写。或是跟苏菲吃喝逛,消磨掉这短暂的美好时光。又或者是什么都不做,只是在家里躺着。总之选择千万种,没有哪一种跟今天的行程有一丁半点的联系。
露营
露营就是这个周末,她要做的事情。
对于这种放着好好的床不睡,舒服的冷气不吹,到室外或者野外亲近大自然的活动,夏东歌向来敬谢不敏。
可这次她是破例了,一是这次活动贺维致拉来了乔肃;二嘛,是连比她还不喜欢户外活动的苏菲,都开了口让她来。夏东歌左右都抹不开面子,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周六一早,贺维致开了辆红色的大吉普,把夏东歌跟乔肃两人往后座一塞,自己拉着苏菲在前头亲亲热热,俨然把后座的两人当成了空气。
夏东歌懒得看前面腻歪个没完的【狗男女】,偏头看向一旁看书的乔肃。今经过这么多次的接触,她那份手足无措的紧张感早已不知抛到哪个犄角旮旯。
夏东歌干坐着也是无聊,就小心挪了位子,离乔肃近了些。她伸长了脖子,看乔肃手中的书,可刚看了几眼就觉得头晕,只得靠着椅背深呼吸压制住突如其来的恶心感。
“晕车了?”乔肃收起书,轻声问。
夏东歌皱皱鼻子点了点头,不适感很快就过去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不好意思,打扰你看书了。”
乔肃轻笑,他抬起自己的手指着手腕三指中间说:“要是不舒服了压一压这里的内关穴,会缓解一些。”
夏东歌似懂非懂地照着乔肃的指示压了压,略略有些酸麻感,心里就记下了这个小窍门。
“乔肃哥,你懂好多。”
“雕虫小技罢了。”
夏东歌颇不赞同乔肃的自谦,她想了想说:“不说你工作吧,但就你的生活技能就比好多人强多了呢,那还不厉害啊。”
看夏东歌说得一本正经,乔肃却觉得有些言过其实了,淡淡地说:“不过是出门在外,没办法学的。”
“那贺维致就不会呢。对了”
夏东歌坐起身子,一双杏眼溜到前座,又凑到乔肃跟前压低了声音说:“乔肃哥,在英国你还得照顾贺维致这个花孔雀,辛苦了哦”
“花孔雀?”
乔肃扬了扬眉,看看前座穿得花红柳绿的贺维致,竟然觉得夏东歌的形容竟然还挺贴切。
乔肃忍着笑,又仔细想了想,低声说:“那个时候,好像他照顾我比较多。”
“啊?他?”
乔肃的话夏东歌是不信的,贺家爸妈常常会给夏爸爸打电话,话题不外乎贺维致如何如何荒唐、如何如何让人不省心,总之好话不多就是了。
以至于现在夏东歌再见贺维致,不靠谱就是他的底色。
“喂,夏东歌,我怎么了!”
贺维致虽然在开车,但注意力还是分了一部分在后座。两人音量不大但车子空间有限,他们说什么细心一听,自然就知道了。
眼看两人的对话就要扯到自己身上了,为了保全自己在苏菲面前的伟岸形象,适时阻止还是很有必要的。
贺维致接着说:“前面是个休息区,咱们下车休息下在出发。”
车子很快滑进了休息站,两个女孩去了厕所,余下的两位男士在车子旁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