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东陆,亲眼看到凤真死的夜姬,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悲愤,心中的邪念便爆发了出来。天色变暗,黑色的符纹像叶脉一样在她脸上布满。狂风拂动她的发,她脸上的面具也从伤痕处脱落,露出了红色的斑纹。
“颜阙!”夜姬愤怒的朝他大吼,暇玉死了,而凤真也因她死了,她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颜阙没想到夜姬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见她向他攻击,他用华莲扇抵挡来自她身上的戾气。可这没有一丝用,夜姬身上的戾气紧紧裹着他,将他带到了她的面前。
夜姬伸出手,掐住了颜阙的脖子。颜阙呼吸困难,听说过邪胎的能力,可没想到,竟然连他的无法对抗。
颜阙看到夜姬恶狠狠的看着他,体会到了夜姬对他的恨有多深。
“我可是你师尊,夜儿,你要大逆不道吗?”他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他期待看到夜姬的脸色发生变化,可他没想到,夜姬反而更恨他了。
“你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大逆不道这四个字?”夜姬捏着他的嘴,冷冷的弯起了嘴角。他杀了她最重要的人,即便他当过她的师尊,她也不能忍。
“好啊,既然你跟我提起师尊二字,我现在不杀你。”她看着颜阙,忽然想改变主意。
颜阙看着她,心中又不好的预感。她这样说,不可能真的想放过他吧?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夜姬一字字说得恶毒,她没想到颜阙有天会败在她的手下。看向他那冒着冷汗的额头,她感到心中十分爽快。
于是夜姬带着颜阙消失在原地,而北荒与天宫却将这异象看在眼里。
“邪胎?”羽然不可思议的说道,他看到东陆上空有当年玄阴收服邪胎时的异象,不禁感到匪夷所思。
“主上,事关重大,此时必须去一探究竟。”心腹单膝跪地,双手拱起。羽然已经没让他去管颜阙的事了,可这邪胎,他不得不关注。一来东荒在四海八荒是主宰,二来,他隐约觉得这事与那骨女有关。
羽然听他这么一说,觉得很有道理。
“这么一来,我们便有理由去插手颜阙的事。”羽然淡淡说道,毕竟颜阙与他之间有矛盾,可好歹是他旧识,他也做不到完全袖手旁观。
于是他交代心腹去追查邪胎一事,顺便暗中帮助颜阙。
天宫也是感到匪夷所思。当年玄阴封藏的邪胎,怎么会莫名出现在那个地方。
可天兵来报,说那是颜阙消失的地方。
天帝一听到与颜阙有关,脸色十分难看。怎么每件事都有他?他摆脱了天兵的诛杀,却又出现了个邪胎。
一旁的司命见天帝这般担忧,心中想到了或许只有颜阙能管此事。可看天帝这样,他也不敢再提起颜阙了。
“你说,让谁去好?”天帝忽然将目光移到了司命身上。司命听到天帝的问话,支支吾吾,也说不出建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