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连屁股上的灰都没有拍，就那么邋遢的往一个方向走了。

我穿着高跟鞋，嫌累，走不了多远。想着反正顾天明回来看不到我肯定会以为我走远了，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就在附近溜达了。

附近有一个学校，学校外面的马路上有几个出摊卖小吃的。

我经过那，闻着香喷喷的味道再挪不动步子了。

我下意识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想吃的心太强烈，我都忘记我没钱了。

我走到一卖手抓饼的摊位前：“来一份手抓饼。”

我特别加了香肠鸡蛋还有培根。

可是当老板告诉我多少钱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没有钱。

我窘迫的揪着毛衣，憋了好半晌才憋出几个字：“我没钱。”

“没钱还吃饼，想吃霸王餐啊。”

“老板，我有钱，只是忘记带了。你先卖给我，等我回家拿了钱再还给你。”

我和老板商量，老板不听我的，说小本生意经不得我骗。

我骗了吗？

他的话伤到我了，我堂堂林家千金，林世豪的宝贝孙女，顾家的儿媳妇，我居然沦落到靠骗讨吃的。

士可杀不可辱！

我一咬牙越过卖手抓饼的摊子。

我快走过所有的摊子了，这时有人叫住我。

我回头看是一上了年纪的奶奶。

奶奶用她黑黝黝又皱巴巴的手捧着还冒着热气的烧饼走向我。

“姑娘，饿坏了吧，吃个烧饼。”

“……”我差点哭了。

我不知道我是用什么心情从奶奶手中接过烧饼的。

其实我并没有饿到接受施舍的份上，我刚才买手抓饼的时候真是因为我忘了我没钱。

奶奶一片善心，我不能拒绝。

背过身去，我一边啃烧饼，一边挤小鱼子，吧嗒吧嗒，咸咸的就着烧饼吃也是别有滋味。

我不敢在人前溜达了，我躲去了学校操场。

操场人少，黑乎乎的，还安静。

我坐在看台上，时而眺望看不见的漆黑远方，时而抱头于怀里。

有两个人走过来，两个男的，听对话像是在这学校上学的学生。他们在我跟前停下，其中一个人点燃一支烟后朝我抬颌。

“美女，你也是这学校的吗？”

这是一所高校，也就是是这里上学的是高中生，不满18岁。

他这么问我，难道我长得像18岁？

我正觉得好笑时，他又说：“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

你当然没见过我，老娘我快大你十岁了。

“你怎么不说话啊？一个人坐着多无聊，不如和我们聊聊。”居然还想搭讪我。

对于这样的小孩，我不想搭理。

他见我不搭理他，他和旁边那位同伴交头接耳说了什么，咯咯咯笑的开心。

他又把烟放嘴里，吧嗒吸一口。

老实说，他吸烟的姿势很幼稚，不如顾忆深。

一对比，我脑海里闪过顾忆深吸烟的画面。

顾忆深鲜少吸烟，以至于我能回忆的片段也少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