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承认,自己永远无法抵抗这个男人炙热的吻。
不管心里再怎么生气和抗拒,身体却总是不理智的瘫软在他的身下,任由他予取予求。
情到深处,屋内的温度攀升到最高点时,顾念想到了慕佟,不知道在哪里的慕佟。
她张嘴,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肩头上!
“嘶——”
男人顿住,声音沙哑的命令,“松开。”
“你放开我,我就松开。”顾念咬着他的肩头,含糊不清的说着,说完就用了更大的力气,嘴里甚至蔓延开一股血腥的味道。
可是盛有辞哪里是她能威胁的,她的威胁只会惹恼他!
于是男人对她更用力了。
顾念咬牙,恶狠狠的讥讽他:“盛有辞,你不怕纵欲过度死亡!”
“有本事你夹断我,让我爽死?”
盛有辞嘴里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后,暧昧的重复着两个人在门口对峙时,他说过的那一句话,令顾念可耻的浑身酥麻。
男人也真的说到做到,顾念叫了他几次盛总,他就占有了几次。
终于风停雨歇以后,顾念犹如被掏空了一般躺在床上,哪怕被男人拥抱着走进浴室也没有力气再反抗。
盛有辞打开花洒冲洗她时,顾念无力的靠着他的胸膛,讽刺的问:“顾茵茵是没有满足过你吗?”
“你觉得呢?”盛有辞当然是没碰过顾茵茵。
顾念冷笑了一声。
她觉得?
她觉得顾茵茵应该是很会投怀送抱的女人,主动又热情,是个男人应该都拒绝不了她的勾引吧?
洗完澡,顾念依旧任由男人把自己抱回卧室。
盛有辞将她放在床上时,看到她顺从安静的样子问:“怎么突然就这么乖了,不跟我保持距离了?”
“毕竟你是罪魁祸首,这点付出应该的。”
顾念皮笑肉不笑的说完,翻了个身背对着男人,看不到男人对她突然转变的这么伶牙俐齿的样子,而感到无奈的表情。
不一会儿,顾念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对她做完这种事情就走,把她当做什么人了?以为她是是外面随便多少钱就可以带回家的那种妓女了?
顾念觉得眼睛有点酸。
她正闭上眼,就感到身后的床塌陷了一块,男人从后面拥着她躺下,似乎并没有打算走的意思。
顾念刻意的等了一会儿,听到他的呼吸渐渐的沉稳时,确定了他不会走。
虽然很累了,但顾念睡意全无。
身后男人心安理得的平稳的呼吸声让她觉得不公平,于是拿开他圈着自己的手臂说道:“强暴完了我还不走,不怕我报警?”
“还有力气冷嘲热讽,是我不够卖力?”盛有辞说着,再度圈上了她。
顾念蹙眉,转身推开他,接着从床上站了起来。
她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跟床上躺着的男人对视。
良久,指着门口说:“你起来,马上从我家离开,这是最后一次。我以后夹断你脖子,也不会再让你进门。”
“不要闹了,过来陪我睡觉,亲热这件事其实男人也很累。”
“我叫你走。”
顾念虽然嘴上这么倔强,但心里却因为他怎么都赶不走,执意要留下来而可悲的生出一点沾沾自喜。
至少这可以证明,她在他心里不是那种可以随便怎么对待,仅仅是用来发泄生理欲望的妓女。
顾念正打算要走过去躺下时,盛有辞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在不大不小的卧室里面显得尤其的突兀。
这么晚了,谁会给他打电话?
顾念心里的那一点高兴像潮水一样在渐渐的退下去,直到男人拿起手机,她扫到是顾茵茵的名字。
不知为何,顾念竟然脱口而出:“不准接,挂掉。”
“别闹。”
盛有辞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是知道的,他今晚不接顾茵茵就能打一整晚,直到他接了电话才会作罢。
接着,他就摁下了接听键。
“有辞,你在哪里?”
“有应酬,没事就挂了。”
“有事,你回来我当面跟你说好不好?”顾茵茵语气娇柔,但她在电话的那头,眯眼看着盛有辞的车停在顾念小区的照片目光憎恨。
盛有辞不耐,“什么事?”
“你回来,我当面给你说。”
“明天一早就回。”
盛有辞说完这句话,没等顾茵茵再说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把手机放在床头,转头准备叫顾念过来躺下,却看见目光疏离的看着自己,又是那副拒他之千里的表情了。
“盛有辞,你回去吧。你回她的身边去,再也不要来我这里,我这里不欢迎你。”
顾念的话音落下,盛有辞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复,床头的矮柜上他的手机又再一次的铃声大作,让气氛更加的僵硬。
他不耐的转身,准备挂断。
结果在看到是秘书段桉的名字时,就犹豫了一下。
这个时间了,段桉一般是不会轻易来打搅他的,除非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才会不得已打来。
于是,他接通了。
“什么事?好,我知道了,马上回去。”
盛有辞表情严肃的挂断了电话,扭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床边的顾念。
他从床上起来,站在窗边一边扣上皮带,一边对穿着单薄的顾念说:“如你所愿,我现在就走,别杵在那里了,躺床上去。”
顾念不是傻子,看得出来他要走了。
她呼吸一窒,胸口的地方微微的有些疼痛。
刚刚她那么赶他走,他都厚着脸皮不走,现在顾茵茵随便打了两个电话,他就立马提起裤子要离开?
果然男人都是撒谎成精的动物,嘴上说着不爱,却明明很在乎。
顾念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看着男人穿好衣服恢复那沉稳矜贵的模样。
可是他穿得这么好看,是去见别的女人。
顾念这么想的时候,又在心里狠狠的鄙视自己,顾茵茵才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她算什么?
另一边,盛有辞穿衣服的时候低头看到了地上散落的文件,捕捉到城北地皮几个关键字后,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
他抬头,隔着一张床望着她问:“城北的地你负责?”
“关你什么事,要走就赶紧走。”顾念生气的回答。
盛有辞点头,离开之前严肃认真的对她说:“不想被打击,就让祁白露来处理这一块,你拿不下。”
“我的事情跟你无关!”
顾念被他那笃定的语气惹恼了,走到卧室的门口拉开了房门,要赶他走。
盛有辞见她不听自己的话,沉沉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就越过她离开了卧室,带上大门离去。
顾念在卧室里,听见大门被咔嚓一声关上,寂静的深夜里格外的清晰,也格外的令人感到孤独悲伤。
刚刚还是两个人的卧室,现在顿时就变成了一个人,顾念觉得心里也变得空落落的。
她躺上床,无心去思考工作的事情。
也无法入眠。
……
深夜的马路,一辆黑色的小车疾驰着。
车内,车载电话显示正在通话中……
“盛总,顾茵茵说她要去云溪工作,而且是公关部,直接点名要了祁白露的位置,让我去安排。”
“她疯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您看怎么办?我不给她安排的话,到最后顾家那边肯定是如她的意愿的。”
“我先回家,明早再说。”
盛有辞挂断了电话,驱车往她跟顾茵茵结婚时买的别墅开去。
其实他几乎不会回那栋别墅,跟顾茵茵平时的联系也就仅限于一些酒会晚宴需要带她一起做做样子。
不出十来分钟,他的车子就到达了别墅的门口。
从车窗往外开,整栋别墅灯火通明,是顾茵茵在等着他。
盛有辞从车上下来,推门而入走进别墅的时候,一眼看到顾茵茵正坐在沙发上,深情哀伤呆滞的盯着地板,还没有察觉他的到来。
他微微勾了勾嘴角,看到她过得不好,就心里愉悦。
“为什么要去云溪?”
盛有辞站在门口,低沉的问道。
他双手插袋,左手的臂弯里挂着他没来得及系上的领带,白衬衣的领口也微微的敞着,露出性感的锁骨。
肩头因为被顾念咬破,渗出了一点血迹,染红了白衬衣。
顾茵茵闻声抬起头,眼尖的看见了他的衬衣上的痕迹,胸口里像是被倒了油,又点了一把火,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有辞,你们做得那么激烈吗?”
“……”
盛有辞蹙眉,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发疯了。
他转身,准备离开这里,却被顾茵茵从后面冲上来张开手臂拦下,砰的一身关上门,用背死死的抵住。
“有辞,为什么你愿意碰她不愿意碰我?她会的,我也会啊。”
“让开。”盛有辞阴沉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