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然约了顾青在一家叫“偶尔”的茶餐厅见面。聚上次一起吃饭也就隔了一天，这一次沈熙然没有说约了别人，只说想和顾青聊聊。

这叫茶餐厅离k大有一段距离，倒是离山海路不远，顾青准时赶到的时候，沈熙然已经落座，一看到顾青进门，就招手示意。

“我竞选学生会主席，给我打气好不好？”刚刚坐定，沈熙然就说，竟然有几分急切。

“啊？没问题啊！难得你这样积极了。”母亲一口答应她，记得自己之前鼓励沈心然竞选主席，他当时只是淡然一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与世无争。还是自己皇帝不急太监急，在陆仁甲那里美言，让陆仁甲到时候要帮沈熙然忙。

陆仁甲当时还笑话顾青，沈熙然都不一定参加竞选，她在这里急什么。

“可惜，我不是学生会的成员，都不能给你投一票。”顾青笑着说，“我这里只能给你精神上的鼓励了。”

“嗯，精神鼓励也非常重要。”沈熙然诚恳地说，“当然，如果你可以找熟人给我拉几票更好。”神情带着几分急切。看来他现在真的很想当上这个学生会主席。

上次吃饭顾青就发现沈熙然回了一趟家，经历了一些事情，变得有一些跟以前不一样。如今他还想从前一样在自己值日的区域内尽职尽责，可是，总觉得和从前不同了。

具体什么情况顾青还说不上来，感觉从前的沈熙然身上的那种淡泊名利高蹈出世的风度似乎没有了，多了几分急功近利的侵略性，比如今天这种约自己出来还直言让顾青帮自己竞选打气的事，之前的沈熙然说无论如何不会做的。不懂也不屑。

或许，这也是一种成长吧！

“你信不信鬼神？”沈熙然突然问顾青。

“啊？”顾青怔住了，没想到沈熙然问这个，自己该怎么说，有，我就是一只妖怪。还是睁眼说瞎话说没有。

沈熙然却没有再追问，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微笑，自嘲地说“没什么，瞎聊的。”

“哦。”顾青心里有点如释重负。

“你跟以前不一样了。”顾青和沈熙然突然同时对对方说。

随即一愣又同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