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面色微沉，突然发话道:“怎么回事?”

姜宝吓得赶紧跪了下来，刚才似乎有人撞了自己一下，回头却不见人影。

“老夫人问你话呢！”肖氏见机行事问道：“你的脸怎么回事?”

姜宝惊慌失措，吞吞吐吐道:“奴才来府时日也有三年，一直兢兢业业，守本份，却不想今天犯了大错，没认出大小姐，语言上冲撞了大小姐，这一把掌是奴才该受的。”

说完忙低下头，一幅知罪认罚的模样。

莫莲华眸子微眯，姜宝话中句句针对她，分明是说大小姐五年前出府，他才来府上三年，自然是没见过大小姐的。

没认出来也是情有可原，这侯府不比其它的地方，是说进就进，说闯就闯的，大小姐脾气不小，一言不合就打人，有失大家闺秀的体面。

肖氏连忙规劝道：“莲姐儿，树大招风，你刚回来很容易招惹闲话，若是传出你虐待下人的流言，毁了你父亲的一世清明不说，还会因此耽误你们姐妹几个以后婚嫁之事，不是惹人笑话嘛！”

肖氏态度温和，一幅为莫莲华着想的模样，说出的话却是句句挖人心窝，你一人犯错还连累自家姐妹。

肖氏身后的杜妈妈也好言相劝道:“大小姐，夫人甚是疼你，你受了委屈，自是会为你做主，这种打罚下人之事有粗使嬷嬷，万不可伤了你的玉手。”

这话无疑是火上添油，置莫莲华一个越俎代庖的罪名。

永乐侯府还有老夫人和夫人在，莫莲华一回来就在大门口动手，是要立威给谁看。

老夫人脸色不太好看，以为莫莲华懂事了不少，却还是这般粗俗，千金小姐那能随便动手，真是家门不幸。

“成何体统。”老夫人怒气道。

莫莲华眉宇间透着一股儿倔强，心中十分委屈的道：“祖母，爹爹贵为朝庭重臣，得皇上器重，靠得是才德，侯府是名门望族，爹爹又是大家争相仿效学习的楷模，奴婢奴才们自然是也经过精心挑选，特懂规距的，我的婢女明明已经说明理来，而这奴才满嘴混话，张扬跋扈，不知礼数。“

”要是那天来了位贵人，他有眼不识，语言上冲撞了人家，就不只是挨一把掌能了事的，这知道会说他这是忠心护主，不知道的定会以为这奴才狂妄，狗眼看人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不是给侯府抹黑吗?毁了爹爹的前程。”

莫莲华张口字字珠玑，说得合情合理。

老夫人最在乎的便是莫远的官途，心中的怒火一下转移到了姜宝身上，斥责道:“这种不忠的奴才理因重罚。”

不小惩大戒一下，如何给下边的奴才一个警醒，莫莲华再不得宠，那也是主子。

一个小小的奴才，不能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说完眼神责怪的瞟了肖氏一眼，奴才犯了错，当主母的也有责任。

沈姨娘冷眼旁观，一幅看戏的表情，觉得这大小姐离开这五年，胆子变得比以前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