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文章倒是能看,没成想竟是个如此浮躁不知进退的!”那大儒一拂袖,怒声道:“你那文章,只能算得上是次等,亏得你也好意思在这里与老夫争辩,依老夫看,你这肚中墨水没多少,倒是心比天高。”
“像是你这样的学生,最是令人厌恶!连尊师重道都不会,还想要参加科举?你当那科举场上是什么菜市口吗?臭鱼烂虾也敢在老夫面前崩跌!”
话越说越难听,厅中却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中。
连刚才为卫敬之说话的人,眼下也不敢开口了。
这个大儒且不论人品如何,在京中很是有些影响力,这会儿他们的话很明显已经得罪了对方,若此时再与其争辩……
他们都是些无权无势之人,有个小小的功名傍身,又拿什么去与人作对。
“这……”卫敬之身边的友人面色涨红,当即要起身反驳,却被卫敬之死死地摁住了。
“敬之?”友人怒目看他。
卫敬之那放在了身侧的手,用力地捏紧,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示着他心中的不平静。
“不必……”
“啧啧啧!”卫敬之话音未落,就听到了这么一个怪里怪气的声音。
厅中静了一瞬,随即人人都往那出声的地方看了去。
容玑歪在了红木圈椅上,坐姿慵懒,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大半的脸都隐在了阴暗中,偏巧那双红唇露了出来,还勾着个讥诮的弧度。
“轻云宴啊轻云宴,我还以为是个什么东西。”她声音慢慢悠悠,抑扬顿挫,却带着别样的深意。“原是来看癞蛤蟆跳舞啊!”
“噗!”沈颜一差点没把口中的酒喷出来。